村民们左右打听着孙老夫人的身份,场面一下子显得哄闹起来。
季颜汐对大家的好奇心很是无语,索性不再去理会大家的议论,只与孙老夫人几人说起自己的话来。
“老夫人,这礼是不是太贵重了些......”
孙老夫人摆了摆手:“不重,不重,你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这点儿东西只是身外之物,无需介怀!”
季颜汐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县令夫人身子不孕的问题,在一个家庭中可不就是天大的事情么,“老夫人莫急,你想要的日后定会有的!”
一听她这话,孙老夫人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保障,立时笑的像朵儿花儿:“好,好,我等着那一天!”边笑着,她似乎又有想落泪的迹象。
惹得一旁的县令夫人忙搀住她的手臂:“母亲,这大喜的日子,你这是作甚,咱可是来喝喜酒的!”
孙老夫人忙收起眼中的情绪,“是是是,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是我糊涂了!”说着,她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呀,旭儿呢,怎么一直没看见他来着?”
“我在这儿呢!”旭儿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扎进了孙老夫人的怀里。
孙老夫人喜得一把抱住他:“哎哟,我的宝贝儿哟,可算是看见你了,想死奶奶我了!”
说着,她在旭儿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快看看,奶奶给你送的东西你可喜欢!”
旭儿仰着脸:“不急,稍后再看!”
孙老夫人微愣了下身子,然后看着旭儿,她总感觉这孩子这段时间像是懂事了不少呢?
季颜汐不由看了一眼旭儿,这小家伙刚才去哪儿了?
正在她凝眉间,宴席上的一村民突然大叫着肚子疼。
没一会儿,他旁边的人也跟着捂起肚子大叫起来。
接着,相邻几桌的村民纷纷捂肚哀嚎起来。
在场的人立时变了脸色:“怎么回事,这饭菜莫不是有问题?”
话落,便见着那些捂肚的村民们纷纷倒地。
“张大夫,张大夫呢?”大伙儿都慌了,本能地喊着村里唯一的大夫。
可张大夫压根就没在村里,又怎么会回应他们。
唯有季颜汐和赵大夫两人,出于医者的本能匆匆上前给倒地的人探脉。
“是中毒了!”季颜汐的眸色一凝,随后急勿匆地就想要往院外跑,她要去摘解毒的草药回来。
“你这是想要逃跑不成!”李氏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拦住季颜汐的去路,尖酸刻薄地道。
季颜汐看着她的架势就知道她这是来找事儿的,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可她此刻不能与李氏纠缠,只是好言相劝道:“此刻人命关天,还莫是要在此时惹事为好!”
李氏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哟,我哪里是惹事,咱都是一家人,我这不是在为你担心么!你说这大家伙儿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陶家还不得替你收拾烂摊子!”
季颜汐绕到另一边:“那就不必了,我们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族中宗亲和乡亲们都是人证,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李氏却是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始终是我们陶家人,我们陶家又怎么会真的对你不闻不问的!”
季颜汐知道她此番说肯定有自己的目地,但救人要紧,容不得她多想,她绕过李氏便要往院外跑。
却没想,她刚跑两步,就被李氏一把拉住:“哟,丫头呀,不是大婶娘说你,这做错了事儿就得认,你咋还往外面跑了,你如此这般没有担当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