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黑沉着脸回了院子,院里一片寂静。
饶是陶金再浑,这会儿也不敢造次了,今儿的事儿他不是不知道内幕,他是知道了还泄不下心中的那口气,不吃上肉他总觉得自己差人那么一点儿,所以才如此闹腾。
但现在的事实告诉他,他陶金还真就吃不上这口肉了,差人家的也不是那么一丁点儿而已!
“奶!咱不能这样,咱这是被坑了!”他突然暴出这么一句。
刘氏:“咋的被坑了?”
陶金:“那丫头早不做生意晚不做生意的,怎么一脱离我们家就开始做生意了,如今赚了大把的银钱,那大房子盖的,比县里的大户人家的还要气派,这可不对头!”
刘氏一听,眯起眼:“可不是!那丫头也不知道是着了啥魔,一到那猎户家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做啥啥赚钱,真真的是气死个人了!”
李氏凑了过来:“如今这猎户一直也没见醒来,你们说,他不会是被那丫头克着了吧?”
刘氏吓了一跳:“还真被克着了?”
李氏:“可不是,说不定人都已经死了,那丫头买了那以多下人,只要守的好,谁也见不着猎户躺在床上的样子,就算床上没人,大家伙儿也不知道啊!”
刘氏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这可越说越离谱了,我听了觉得怪渗的慌的,......”
陶金一把截住话头:“啥死不死的,他死了才好呢,死了的话,那丫头就还是我们陶家人,那大房子,那银钱,不都是我们陶家的么!”
李氏撞了一把陶金:“你这话可莫要往外胡说,回头人家猎户要是死了,人家把事儿赖在你头上,你可怎么办?”
“娘,我有那么蠢嘛!能在外面胡咧咧这事儿?不过话说回来,那猎户现在昏迷不醒的,我们也用不着怕他不是,那丫头怎么说也是吃了我们陶家那么多年饭的,咱就真这么算了?”
李氏不语,看了刘氏一眼,显然是在问她的意思。
刘氏想到阿木一直没见醒来的事情,立马便觉得精神了几分:“怕她作甚!一个黄毛丫头而已,还能翻了天了!”
陶金:“奶,这事儿,咱不能明着来,那样咱也不占理儿啊,......”
“对对对,莫说村长、族长那一关咱过不了,就是村里那些得了那丫头好处的人,那些唾沫星子也能把我们给淹死,咱得想个办法才是!”李氏觉得自家的儿子聪明极了,看着他的眸光中都带着星星了。
陶金接受到自家老娘崇拜的目光,整个人立时便飘飘然起来:“这事儿就交给我去办了,我保管给办得妥妥的!”
李氏本还想问下去,可一看自家儿子说话的这架势,便作了罢,她觉得自家儿子怎么看怎么聪明,平日里犯点儿浑啥的,还不都是为了在老婆子面前作作戏么!
不作戏,哪来的肉吃!
此时的刘氏亦是看自家的大孙子越来越顺眼了,摸着他的背就像在哄孩子一般:“成!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让奶好好看看你这本事,这事儿若是办成了,日后啥都依你!”
陶金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美滋滋的了,可不得依他么,若是这事儿成了,那丫头赚的东西都是他的了,不依他还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