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眯着眼睛在程雨凝脚踝上轻轻碰了一下。
程雨凝又是一声闷哼。
她挣扎着伸手要去打封行朗：“你故意的是不是？”
封行朗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
慕管家带医生进来的时候，恰巧看到眼前这一幕。
空气顿时寂静中带着尴尬。
“不好意思，我们先到外面去等。”作为常来封家的医生，他还是很识相的。
慕管家眯着眼睛笑笑，也正有此意。
封行朗一招手一抿唇：“进来”。
淡漠的嗓音寒凉如水，大早上提神醒脑。
程雨凝忍不住侧头看向封行朗，他在外人面前真的是很冷酷的样子。
外人？
脑海里冒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程雨凝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这是怎么了？
这是什么想法？
自己难道不也是外人吗？
还是个被他经常戏耍的外人。
程雨凝默默的按了按眉心，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有点懵了，脑子本来就不怎么好使，现在更不好使了。
医生看过之后说程雨凝只是扭伤，但是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导致淤肿严重了一些，休息几天，按时擦药，再吃些消炎药自然就会好的。
程雨凝礼貌说谢谢送走医生。
门一关，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封行朗不乐意了：“你怎么不和我说谢谢呢？”
“……”这也要争？不过自己好像是欠封行朗句谢谢，何止一句谢谢。
想想其实封行朗虽然嘴毒，态度轻浮，但是对自己和小佑是十分不错的，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到这个地步，可以称得上是九世善人了。
自己的态度的确是不应该。
“谢谢。”程雨凝红着脸说。
封行朗愣了愣，眸光微凝，抿唇不语。
程雨凝低着头，小声说：“我和小佑住在这里的花销你叫管家给我报个账，我挣到钱以后会还给你的。”
“好。”封行朗点点头：“但是你打算怎么挣钱？”他态度严肃起来。
大约是对程雨凝疏离的态度不满。
眼睁睁的看着精分的封行朗上线，刚才还斗嘴，现在就淡漠的看着她，程雨凝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他这节奏。
她说：“像你说的，重振程氏集团。”
“你打算从什么地方着手？”
“我……”程雨凝说不出来，她的确想不到要从什么地方着手。
程氏集团是一团糟糕，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个本事。
“如果你没有办法，为什么不考虑我说的方案。”
封行朗冷眸注视着她的脸，冰冷的话语毫无温度，像个严厉的老师。
“这是可行性计划书，你需要做的事，签字，并且读熟这些，然后按照上面说得执行。”
封行朗丢过来一个文件夹，程雨凝打开以后，很多东西她都看不懂，她能看懂的就是这是一份卖身契。
签了以后，就算程氏集团扭亏为盈，大部分钱还是会进入封行朗的口袋，而她比看大门的挣得还少。
“你这样，我什么时候能够挣到你说的数目？”
“这是你的问题，签或不签，没有人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