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后悔接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封行朗算计了。
封行朗勾唇戏谑笑：“看来你也不是这么想离开我。”
他伸手搭在程雨凝的肩头，整个人伏在桌案上，用身影将程雨凝笼罩。
程雨凝眉头一皱，抖了抖肩膀，刚要起身，摆脱他暧.昧的桎梏，脸一侧就蹭到他的脸。
程雨凝往旁边一躲，头撞到他的胳膊。
整个人脸红窘迫。
“封先生！”她生气了。
严肃气恼的模样让封行朗更觉得可爱：“你这个样子像是跟小佑同岁的。”
“是你太流氓。让开！”
封行朗蜷起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上的资料：“我只是想告诉你，这里可以是着手的突破口，程氏集团的经营模式在程远东夫妇接手以后，一直存在问题。”
废话！没问题会破产欠债吗？他不说她也知道啊！程雨凝翻了个白眼。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是废话，那你知道问题在哪？”
程雨凝不说话。
“怎么解决？”
程雨凝还是不说话。
“你都答不上来，看来我说的也不是废话。”
封行朗三连问过后，程雨凝彻底失声沉默。
封行朗笑了笑：“程氏集团内部就像是一台腐朽老化的机器，修修补补过后或许还能勉强的运转一下，但是齿轮摩擦的声音，机器随时解体的危险仍然会存在，你知道一台机器修到不能再修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吗？”
程雨凝还是不做声。
“嗯？”封行朗侧头，面庞往她脸颊上靠。
程雨凝如临大敌，闪开过后，整个人还是在封行朗的桎梏里，她低头想要逃脱，却发现封行朗手臂收拢。
她只好红着脸尴尬的坐着：“封先生，我认为你这种行为不符合你的修养。”
“谁告诉你我有修养。”
“那你那高雅矜贵的样子，你的绅士风度，王者风范——”
“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
“……”行！算你狠，程雨凝给他跪了。
封行朗这话分明就是在说，我就流氓了怎么地？
谁能拿他怎么地。
“我在问你话。旧机器修不好该怎么办？”
“换了。”程雨凝回答，然后强调：“但我会将死去的机器好好珍藏，那份情谊新机器再好用，再能创造利润也是比不了的。”
封行朗听了以后好像在憋笑，一脸强行被喂屎的表情：“我不是在暗示你和我还有顾斯年。没人让你忘记顾斯年。”
“所以，你的目标果然是小佑。”程雨凝伸手推封行朗的胸膛，封行朗伸手扣住她纤细白皙的手按在胸前，她掌心能够感受到他胸口心脏起伏的气息和温度。
不知怎么，觉得很烫手。
程雨凝使劲的扯自己的手，却一点也扯不动。
封行朗低头眯眸看他，唇角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戏谑出声：“你怎么搞得好像我对你多居心不良一样。”
“我、我没有！”这话分明说她自作多情，程雨凝脸红的跟什么一样。
“明明是你先耍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