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凝恨恨的吞了一口口水：“先生，我好像感冒了。我们——”回去吧。
她话没说完，封行朗的手背就触碰上了她的额头。
他用手背试着她额头的温度。
程雨凝呆呆的看着他。
感觉到手背的温度，封行朗眉心皱了皱。似乎不烫。
他放下手，双手按住程雨凝的肩膀，弯身低首，额头贴上程雨凝的额头。
程雨凝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好像定住了一样。
心脏又开始狂跳了。
噗通噗通的，脸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她感觉自己都要不能呼吸了。
她伸手猛地推开封行朗。
封行朗捂着胸口，轻咳一声，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偷袭他。
“你做什么？”封行朗冷声问她。
程雨凝摇头又点头，完全逻辑混乱，脑袋空白，无法组织语言，回答问题。
她这模样，像极了当年。
封行朗唇畔勾起，通过她的表情，他好像又看到了多年以前那个小姑娘，那时的她，其实还不如现在活泼。
没有记忆，就不会承载痛苦。
封行朗看着傻乎乎的程雨凝，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身体不舒服就回家吧。”
“嗯。”程雨凝僵硬的点点头。
封行朗牵过她的手，程雨凝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敢缩手，或许，她根本不想缩手。
一再警告自己，这个人是不能触碰的。
他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或许只是一时的兴趣，可为什么拒绝不了？
阳光落在他冷峻的面庞上，程雨凝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
阳光下，记忆深处，某个身影和他重叠。
多年以前，这样的街，这样的手，这样的人影，一起走着。
程雨凝突然怔住，停下脚步，目光怔楞愣的脱口而出：“顾斯年。顾斯年是谁？”她看向封行朗，不自觉的问出。
封行朗整个人都是一僵，他看起来似乎还是面无表情，但眼底已经没有了从容。
就连手心都出了一层淡淡的浓密的汗珠。
他故作镇定，侧头抿唇淡声问她：“你说谁？”
“顾斯年！顾斯年是谁？他是谁？”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程雨凝就是想问，她明明脑海里一片空白，但被他牵着这样走，就看到另外一个影子在记忆深处和他渐渐重叠，而后又消失，只剩下这个名字，让她无意识的冲口而出。
封行朗抿唇道：“不知道。或许是你曾经认识的人。又或者，是你看得哪本小说的男主角。”
“哈？”程雨凝被这个答案震惊了，气氛一秒骤变。
她挠了挠头。是这样吗？
回去以后，她用手机搜索顾斯年！
嗯。
果然不少小说的男主都叫顾斯年，还有农学院士、画家都叫这个名字。
可二次元可三次元的名字，还真是大众款！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程雨凝甚至怀疑，自己曾经的那些脑海的碎片都是一些电视机电影的画面，是错觉。
她越想越烦！
想个锤子！反正她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