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早谁晚,这场战斗肯定和面具男子有关系,不过不论是芙殇还是面具男子,欧阳千里直觉上认为他们都打不过叶轻船,这没什么道理。不过芙殇是被谁绑在椅子上的,这个就说不准了,一般情况肯定是面具男子,因为芙殇此刻是和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上的,肯定不会阻止叶轻船救人,不阻止叶轻船救人,叶轻船就没有把人家绑起来的道理。所以欧阳千里觉得,八成是那面具男子干的。
这么说来,就是芙殇先回来的,打不过面具男子被人家绑了起来,后来叶轻船到了,又把面具男子收拾了,然后才进来救人的。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如果是叶轻船先来的,面具男子早就被收拾了,芙殇就不会被绑起来了。
事情的经过被欧阳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芙殇还没有来得及和聂老大打架就提前被暗算了,后来叶轻船来了,发现聂青湖不在,只有聂青湖的大儿子聂老大,聂老大是聂家受历史文化熏陶的最深的一个,也是对叶轻船最仇视的一个,一直叫嚣着要杀叶轻船,此刻冤家路窄终于碰上了,然后被叶轻船收拾了一顿,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聂老大做的事也算丧尽天良,叶轻船为什么不杀了他呢?其实叶轻船很为难,那是聂青湖的儿子!聂青湖是自己兄弟!那怎么杀啊?怎么杀啊?于是就放他走了。
叶轻船来的时候就发现芙殇被绑那儿了,把聂老大收拾了就忙着去救人了,事实证明,确实是救人如救火,晚一刻也不行,就那一秒钟的时间,他差一点让红柳命丧黄泉,那一刻,他又何尝不是满手冷汗?
叶轻船过去帮芙殇把绳子解开,然后打横抱起,往前走去,红柳看着叶轻船如此熟稔的动作,心里莫名其妙堵得慌,欧阳千里感受到了红柳的情绪波动,他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红柳心心念念的叶轻船,怀里却抱着别的姑娘,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要是慕鼓在的话,他一定会吊儿郎当的问红柳,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想到慕鼓,欧阳千里就笑了起来,就在刚才,他出来的时候,经过叶轻船身边,叶轻船说了一句话让他非常高兴的话,他说慕鼓在等他。这句话简直如聆仙音,瞬间他所有的疲惫、恐惧、担忧,都随着这句话一扫而光,此刻回荡心里的不是劫后余生,而是满足和快乐。
欧阳千里喜滋滋的招呼大家都跟上,顺便想想红柳和叶轻船的关系,慕鼓和伊桑的关系,还有他和柳烟烟的关系,是不是应该再前进一步?欧阳千里不由感叹,当真是近墨者黑,自己如今不仅学会了慕老爹的赌博之术,还和慕鼓变得一样八卦。
很快大家便随着叶轻船来到了一条河边,原来叶轻船和方媛当时一样,都打算走水路,不过这是和方媛当时走的完全不一样的一条水路。水面上停着一艘特别大的船,船头有一个不大的船长室,欧阳千里发现这船不用划,是电动的,这可省时省力多了,他甚至想着上午费了千辛万苦才将慕鼓等人送走是不是错的?如果等到现在一起走不是更好?不过想想那么多人,估计这船也放不下,这才将这个想法摒弃。
待大家都上了船,船便启动了,一路追着落日余晖而去。
其实船走的并不快,这是叶轻船嘱咐的,老船夫问他问什么,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人多,大家又累,走慢点多看看风景,放松一下。老船夫一想也是,反正自己跑一趟自己赚了好几趟的钱,也不计较时间不时间的问题。
叶轻船知道慕鼓在那边等的着急,可着急就着急一会儿吧,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和红柳共同看风景,即便这风景不咋样,气氛也不咋样,但他的目的不是看风景,所以风景好不好一点也不重要。
红柳不知道叶轻船的小心思,在她眼里,从她跟叶轻船说了一声谢谢,叶轻船冲她点了点头以外,叶轻船接下来基本上就没有注意过她,她甚至对那个鬼珊瑚比对自己还好一点呢,最起码鬼珊瑚还能跟叶轻船发生一些因果关系,而自己跟叶轻船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红柳又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叶轻船,芙殇已经被他放到船长室的床上去了,可她依然记得叶轻船抱着芙殇的样子,那画面简直就挥之不去,自己也受伤了好不好,虽然说在芙殇那奇妙的洗澡水里面基本都好了,可是他怎么能问也不问一声呢?就算是朋友,他也应该问一下自己经历了一些什么吧?他怎么就能不闻不问呢?
红柳百无聊赖的坐在后面,看着外面的大山和夕阳争地盘,心里埋怨了好一会儿。可是想想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埋怨的,感情这种事情不仅仅要讲究缘分,有些时候大概也讲究先来后到。他们有十万年的时间来培养感情,而她和叶轻船之间,大概也就十来天,先天条件不足,怨谁也没有用。
红柳是一个极其想得开的人,她觉得感情这事也不是她想要就可以得到的,所以她就不去想这件事了。抛开叶轻船的事儿不想,再看窗外的风光,便也自有一番味道。叶轻船来了,就说明慕鼓他们应该已经安全回去了,叶轻船这人肯定是先了解情况,然后才回来救人,叶轻船不会盲目的跑一趟,到时候回去了发现,呀,还有一个人没救出来,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叶轻船身上的,就算是慕鼓,在这种问题上也不会出错。
那么,慕鼓真的回去了?一种轻松终于涌上心头,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又变得慵懒起来,靠在这不太舒服的椅子上几欲睡去,她浅浅的闭上眼帘,心想,其实生活对她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