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鼓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有事请你帮忙。”
叶轻船淡淡的问:“什么时候?”
慕鼓道:“现在,马上。”
叶轻船回头淡淡的冲大伙吩咐道:“大家都准备准备,一会儿去吃大餐,然后去游乐园,全程报销,人数不限。”
老板刚刚在人们心中树立起来的老奸巨猾的形象,在这一句话的时间里,就变得无限高大起来。
胖子笑逐颜开:“我就说嘛,老板就不是那样的人,胖爷阅人无数,炼就的火眼金睛岂会出错?”
言罢,率先拿出手机呼朋唤友。
很快,梦梦和婷婷就来了,紧接着柳烟烟也来了,红柳拉起柳烟烟的手,问欧阳千里哪里去了,柳烟烟说正在来的路上。
小牧歌见了柳烟烟,顿时夸赞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呀!”
柳烟烟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一瞧才发现是一个漂亮的小娃娃,遂道:“你也很漂亮呀,你叫什么名字,和谁一起来?”
小牧歌道:“我和舅舅一起来,我舅舅叫慕鼓,我叫牧歌,放牧的牧,歌声的歌。”
柳烟烟一副惊讶的模样,红柳无聊,便说起今天下午慕鼓的奇遇来,如何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小外甥。
红柳看了看小白,觉得小白的衣裳太过抢眼,于是拉着小白上楼换了一身,柳烟烟和众舍友起哄,认识才不过几天,叶老板的卧室就变成红柳的后花园了,在红柳看来,这来一次和来两次是一样的,衣服换一身和换两身也是一样的,穿都穿了,还矫情什么。
就在这时,叶轻船和慕鼓走了进来,慕鼓体现着自己万能的号召力:“大家出去自己打车,到美丽来酒店,全程报销。”
于是,晚上大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然后去了游乐园,骑了旋转木马,坐了过山车,乘上了摩天轮,许下了一个有一个的愿望,在大家的尖叫声中,结束了今天的疯狂进程。
今天玩得最开心的自然当属小牧歌和小白,当然这个时候除了叶轻船,没有人知道小白就是小白,吃饭的时候,小牧歌感慨今儿的饭菜真香,慕鼓也感叹说,要是小白在就好了,听到这句话,伊桑觉得很是感动,小牧歌问慕鼓,小白是谁呀,慕鼓是这么回答的:“小白啊,那是一只又凶又懒的恶猫。”
牧歌偷偷看了伊桑一眼,心想果然,伊桑姐姐生气了,遂又问:“那你为啥吃饭的时候如此惦记小白啊?”
叶轻船漫不经心的看了牧歌一眼,小牧歌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慕鼓很是遗憾的说:“像今天这种级别的大餐,就应该让那只馋猫在一边看着,让它羡慕嫉妒恨。”
小牧歌又偷偷的看了伊桑一眼,心想,难怪两人玩不到一起,原来有仇啊。
红柳拍了牧歌一巴掌,道:“好好吃饭,不许八卦。”
伊桑看了慕鼓一眼,说道:“幼稚。”
慕鼓直接回道:“你才幼稚。”说罢抬头一瞧,发现是自己心仪的美人,忙面不改色的说道:“本少开玩笑的。”
小牧歌很想告诉慕鼓,这个你喜欢的漂亮姐姐就是你口中念念不忘的可恶小白,但是想到红柳“不许八卦”的训斥,愣是把话堵在心窝没说出来。
伊桑瞪了慕鼓一眼,问道:“你当真如此讨厌那只猫?”
慕鼓认真的想了会儿,说道:“其实话说回来,小白古灵精怪,通人性,当得起一只灵猫,按理说,一只灵猫是可以沟通的,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
说罢,慕鼓很无辜的举起自己受伤的左手:“呐,你看,这就是被小白咬的。”
小牧歌顿时眼冒星星,伊桑姐姐好厉害啊。
饭后出门,慕鼓差点被不高的门槛绊倒,下楼的时候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游乐园里一马平川,自己却莫名其妙的摔了个狗吃屎,回头一瞧发现脚下那么大一颗石头自己竟然没看见,这是不是就应该叫流年不利?
红柳拍了拍胸口,觉得今天玩的很开心,和叶老板做一起,还有小牧歌,叶老板还拉着自己的手,在自己惊吓之余,为自己传递温暖和力量,红柳想,自己对老板来说,终究是不一样的吧。
看了看时间,宿舍是回不去了,叶轻船直接把大家都安排在美丽来酒店的客房里,吩咐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回去。
红柳等待叶轻船和自己说一声“晚安”,叶轻船也只是礼貌的冲大家点了点头,并没有特别关照她的意思,这个发现让红柳不免有些失落。
眼看叶轻船进了客房,红柳看了看门牌号,发现自己的客房就在叶轻船隔壁,心里又多了一丝安慰。
躺在床上,红柳辗转反侧睡不着,心想感情这事儿就是让人一哭一笑,忧喜参半,还欲罢不能,当真奇妙。
既然睡不着,不如上楼顶看看A市的夜景,吹吹这个城市的晚风,遂掀开被子,跳到地上,穿了鞋子便直奔楼顶而去。
站在天台上,俯视这个城市的灯火辉煌,总觉得还是黑暗的地方居多,看上去虽然繁花似锦歌舞升平,可这样一座城市,如此一个庞然大物,到底是自己在看着这座城市,还是这座城市在看着自己?
一想到自己被这么多双看不见的眼睛看着,一举一动都不能逃脱,那么,生有何欢?
红柳抬头望天,好在空气指标还不错,天上明月高悬,星星一颗亮似一颗,红柳有些沉重的心情顿时也跟着明亮起来,她想,自己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些?
自己当初没能成为一个哲学家,当真是太太太可惜了。
很快,红柳就找到了A大的那座无比高大的状元楼,状元楼在明亮的月光下闪着幽冷神秘的光芒,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红柳依然看的清楚,她觉得此刻的状元楼像一只巨大无比的眼睛,充满嘲弄的和自己遥遥相望,又像一个神秘的黑洞,想要吞噬自己的一切。
红柳觉得浑身发冷,有些高处不胜寒。
这时候有人给她披了一件衣裳,熟悉的雪莲香味让红柳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