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的股票,现在就还剩下一个壳了。”何家的客厅,何永南见到何言进门,熄灭了手里面的烟头,恶狠狠地熄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何母殷勤地给何永南捶背,小声道:“老爷,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这么伤身体。”
何永南轻轻推开夫人的手,瞟了一眼何言道:“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然后若有所指地看着何言:“要是遇到经济风波我毫无怨言,可是这下挫是这个逆子一手造成的。”
何母有些偏袒地笑道:“老爷真是开玩笑,何言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影响公司的股价,就算有,也是帮衬着何家不是吗?”
何言耷拉着脑袋,走到何永南面前。
何永南将秘书收到的恐吓信仍在桌面上:“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何言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掌握了监控的事情告诉了何永南。
“既然事情是你弄出来的,你就给我解决好!”何永南斩钉截铁地对何言说,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整个大厅空气死一般地寂静,就连何永南口中的香烟,好像都停止了燃烧。
“我不去!”何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不是要给他们服软吗?这么丢人的事情,我不做!”
何永南抓起桌面上的烟灰缸就想要向何言扔过去,何言躲闪了一下,烟灰缸最后并没有落下来,何永南被妻子拦住了。
何母慈祥地看着何言:“何言啊,你怎么这么不听劝?你爸是让你把他的把柄拿出来,你们交换,又不是叫你去低三下四求他?”
说着,就将秘书今天在交易所找到的交易记录递给了何言:“这是他们内幕操纵的把柄,你拿去跟颜路南交换。”
何言看着父亲虎视眈眈的眼神,只好委屈地收下了那一张的证据。
何言一大早好像守株待兔似的来到颜路南的办公室,颜路南看见何言,冷眼笑道:“哟嚯,何家大少爷,稀客稀客呀。”
何言抑制住心中的怒火,眼睛直视着颜路南:“这一次何家的股票是你们抛售的吗?”
颜路南落落大方地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口,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笑道:“大少爷进来说,这股票市场,不是讲究买卖自由的吗?是不是每一个股东有进有出,你都要过问呢?”
何言看了颜路南,心里面好几次欲言又止。可是想到如果这次事情办不成,回去何永南也不会让自己好过的,于是就拿出手里的优盘在颜路南面前晃了晃,黑着脸说:“你,让人把股票买回去,这监控视频给你。”
颜路南伸出手来,接过了那个U盘,笑道:“何家大少爷,你要是早给我,不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何言唏嘘了一声,指着颜路南的鼻子说:“你有种,我们后会有期!”
颜路南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慢条斯理地打开了电脑,将收回来的优盘插进USB插口里面。
视频的画面非常的灰暗,而且还有很多的雪花,可是在朦胧之中,还是可以看清楚一个女人被托进房间。
男人也是一个人从外面闯进来的。
从衣着和发型来看,这个女人跟慕浅生相差无几。不知道是出于本能的抗拒,还是沉睡的程度不深,男人闯进房间的时候,女主竟然凶猛地将男人踢下床。
颜路南长大了嘴巴,心中感动之余,还有一丝的好笑。这也难怪何言打死都不愿意说出监控里面的内容。
自己不仅仅用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而且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竟然还不能得逞。
看来,这一次慕浅生的名节可以洗清了,她的误会可以解开了。
颜路南连忙打电话叫了慕浅安。
慕浅安将监控视频发给了慕浅生。
慕浅生眼睛直直地看着屏幕里面那个被踢下床的男人,终于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了。
“浅生!”
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慕浅生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就是颜路南。
颜路南温柔地看着慕浅生,笑道:“这下,你心中的纠结可以解开来了吧?”
慕浅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样子,眼珠在眼睛里面转了几圈,看着颜路南:“你说什么纠结啊?我才不纠结呢!”
颜路南默契地看着慕浅生,笑道:“既然没有什么纠结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吗?就去上次那里吃自助餐,好不好?”
慕浅生高兴地答应着,跟着颜路南出了门。
西餐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钢琴曲,慕浅生径直到了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跟侍者说了想要的牛扒,然后就让颜路南去取餐。
对于颜路南,慕浅生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依赖。
只要遇到选择困难,颜路南的建议都是她的不二之选。
颜路南端着两个大大的螃蟹,还有一碗瑶柱粥过来,慕浅生乖巧地看着他将饭菜放在桌面上。
可是,正要拿起刀叉的时候,慕浅生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颜路南说:“你等我一下,我想要去方便方便。”
颜路南温柔地点点头,看着慕浅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哼,人家床都上了,现在又想着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样的女人心真大!”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进慕浅生的耳朵。
慕浅生翘起眼角,看到是乔北北插着腰站在一个包间的门口叫骂。
慕浅生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自顾自地上了洗手间,关上门,好好地给补了补装,等了大半天感觉那乔北北已经骂够了,才慢腾腾地从洗手间里面出来。
没想到,走到刚才那个包间门口的时候,竟然有一个强有力的手,将自己扯了进去。
慕浅生不断地挣扎,可是还是不能挣扎出那一双野蛮的双手。
被拉到房间的时候,慕浅生看到还是那个自己不想面对的人。
不过,何言倒不是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凶神恶煞,穷追不舍,而是带着一种好像要求自己的神色。
慕浅生想要抽出手来,可是却没有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