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紧急抢救的灯一直亮着,护士跟大夫进进出出抢救着那个近乎死去的男人。
“病人血压30,70,脉搏135,急性胃出血,准备抢救!”
慕浅安站在门外听到大夫跟身边的小护士交代这一切,“马上准备做胃镜,看看出血点的位置,静脉注射氢氧化铝跟氢氧化镁混合。时刻关注一下病人的血压和脉搏。”
走廊上的电子时钟一秒一秒的跳动着,冷漠的自顾自的打着点,慕浅安深吸一口气,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她坐在走廊上冰冷的座椅上,感觉身体抽空了一般。她拿出电话给何言的母亲拨通了电话:“喂,伯母,我是慕浅安,何言现在在医院,急性胃出血,正在抢救。”
此时大夫开了门,慕浅安赶忙上前问:“他怎么样了,大夫?”
大夫面对着慕浅安冷冷的对慕浅安说:“他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这位患者得了急性胃出血,平时饮食的不规律,加上肆意酗酒,才导致今天这样的结果,好在他体格还不错,这要是一般人,早就见上帝了,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人喝酒喝成这样,不要命了么?你进去看看他吧”
“哦,谢谢大夫,让您费心了,麻烦您了!”
大夫转身准备离开,出于对职业的忠诚,临走时又嘱咐一遍:“你切记,别再让他喝酒了,免得在进来!再进来的话那就危险了,谁也救不了,记住了啊。”
说完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慕浅安点了点头,目送着大夫走后,开门进到了病房。
此时的何言躺在病床上,脸上看不出血色,惨白如死灰一般。一只手收在前胸,另一只手搭在床边任由那上方的瓶子里的液体顺着软管流进他冰冷的身体里。
何言俊郎的轮廓映入慕浅安的眼帘,慕浅安有一刻看的出神,她对他的倾慕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对他的感情就像何言对待慕浅生的感情一样。
三个人就像是一道永远无法解答的数学题一样,处于无限循环的状态中,他跟慕浅安都这样痛苦,互相伤害互相折磨,故事的最终结局会怎样?
慕浅安看着何言,有一刻看的出神,她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凝视着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不禁握住何言那只冰冷的手掌,这手掌没有丝毫温度,不过现在慕浅生已经不在了,是时候做个了解了吧。
这时候,慕浅安握着的大手抽动了一下,慕浅安赶忙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何言,轻声叫到:“何言,你醒了么?”
何言紧闭的双眸闪了闪,眉间紧锁,口中不停的喊着:“浅生,浅生……”
只一瞬间,慕浅安眼中闪出一瞬的失望,随即收起,忙问:“你好点了么?浅生已经不在了,我是浅安。”
何言微微睁开双眼,看见眼前这个女人瞬间面目狰狞起来,被握着的一只手忙挣脱出来,指着慕浅安道:“你怎么在这?谁让你来的?这不欢迎你,你走吧!”
“你是不是应该冷静一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嘛?你得了急性胃出血,你干嘛要这么折磨你自己?浅生已经不在了……”
“住口!”还
没等慕浅安说完,就听何言打断了她,“别在我面前提浅生的名字,你不配,要不是你,她根本不会……”
还没等说完,只看何言双眉锁的更紧了写,已经陡然能够看到眉间那深深的“川”字,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胃部,看似痛苦的不得了。
看现状,慕浅安忙伸手想要扶何言但被何言一手推开,“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开什么玩笑,你现在这样,我是不会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慕浅生已经死了,你听懂没,你一辈子也见不到她了,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我对你的感情比慕浅生多的多。”
慕浅安坚毅的目光对上何言鄙夷的眼神,眼神里凝出了水花,何言刚要说什么,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何言的母亲,母亲深情焦虑的望着儿子,赶忙跑到儿子身边,抓着儿子的手,问道:“儿子,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进了医院?现在哪里不舒服?”
闻言,何言本想跟慕浅安理论,看到眼前这一现状忙住了嘴,跟母亲说:“妈,我没事,胃不太舒服,老毛病了,你放心吧!谁告诉你我在医院的?”
何言明知故问的瞟了一眼在旁边的慕浅安。
这时慕浅安不温不火的跟何言的母亲问好:“伯母,您好!我是慕浅安,您来了我就放心了,由您来照顾何言吧,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母女团聚了。”
说着,慕浅安转身预准备离开病房。
何母由于刚才紧张自己的儿子并未注意到旁边那抹身躯,现在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孩,还真的听招人怜惜的。
长相清秀,一看谈吐就是大家闺秀,于是赶忙插嘴说:“哎呀,看见你没事妈也就放心了,家里还有点别的事情挺急的,浅安啊,还得拜托你呀,你受累在陪他呆一会吧,阿姨这有事的先走了,你看好么?”
慕浅安听到何母这样挽留,于是忙答道:“好的伯母,您放心吧,这就交给我吧”
“妈!你干嘛啊?”
“臭小子,住嘴。”
而后何言的母亲看了看浅安笑吟吟的离开里病房。
慕浅安送走何言的母亲之后,重新回到了病房,并对何言说:“既然伯母拜托我照顾你,那我也就不好推辞,毕竟你确实是个病人,不能没人照顾,现在我只能在这陪你了。”
说着又重新坐到了旁看的椅子上。
这时的何言看着眼前这个让人生恶的女人实在是没好气,冒出一句狠话:“我告诉你慕浅安,我这辈子就算死了也不会跟你有什么瓜葛,一个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的恶毒女人!”说完,何言将头扭了过去,疲于看见眼见这样让他生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