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过解药之后,鲁二爷身上的毒倒是解了。
大夫叮嘱好生休养几日,便可痊愈。至此,苏嫄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这日,吃过晚饭,苏嫄前来探望鲁二爷,刚进门,便看见鲁二爷正在起身。他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苏嫄赶紧上前搀扶。
“义父,大夫不是说让让您再卧床好生歇息几日吗?怎么起来了?”扶着鲁二爷坐下,苏嫄贴心的站在他身边,为他捶捶背。
只见鲁二爷满脸欣慰,他不禁笑道:“这几日一直躺着,感觉自己浑身酸痛,这要是再不起身走走,怕是更加没用啦!”
“义父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啊,可是宝刀未老呢!”
其实,听到鲁二爷这话,苏嫄竟觉得有些悲凉,心中似乎划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在这醉星楼待了一年多。
这期间,多亏鲁二爷照拂,才让她重获新生。
心中对鲁二爷的感激岂是言语可表达的?
“你这丫头,净会捡好听的说。”鲁二爷满脸笑意,心中也很是欣慰:“素原啊,此次,义父身中剧毒,拖累你了。寒池之行定然困难重重,难为你了。”
“这是素原该做的,义父,其实,此次取解药,多亏了萧二少鼎力相助,若不是他的帮忙,恐怕仅凭素原一己之力是无法取得解药的。”
是那人不顾个人得失,为取解药,还受了伤。
不知,他的伤好些了吗?
“萧二少大恩,我鲁二爷自当铭记。不过……这份人情,怕是难以回报了。”说罢,鲁二爷轻轻叹了叹气。
见义父这般为难,苏嫄心中不解:“义父为何叹气?”
盯着苏嫄,鲁二爷微微一怔,却也只是轻声道了一句:“没,没什么。”
末了,鲁二爷嘱咐道:“对了,素原,改日,你带点礼品亲自去将军府谢过萧二少吧!”
夜,很静谧。
却是让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躺在床上许久了,可苏嫄却是不断的翻身、再翻身,难以彻底入睡。
心中有事,哪会睡得踏实呢?
现如今,一想到义父交代的话,苏嫄就心悸。去将军府道谢,这……究竟是机会,还是陷阱?
这么久以来,苏嫄隐姓埋名、韬光养晦,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
能够亲自进将军府,去彻查父母的冤案,以证清白。
可现如今,机会摆在面前,苏嫄却犹豫了。
将军府那么大,她该如何查起呢?
再说,她只是代表鲁二爷去跟萧鸣细道谢而已,怕是连萧将军的面儿都见不着的,又如何去追查一年前的事情呢?
想到这些,苏嫄便不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罢了,她索性起身,披着外衣,站在窗户前,举头望向遥远的星河,哪里……是否有父母的照看呢?
“爹爹……娘亲……阿嫄不孝,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杀害你们的真凶。现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接近将军府,阿嫄……阿嫄竟然还犹豫了。爹爹、娘亲,是阿嫄错了。你们放心,阿嫄一定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