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韵寒眼前一亮。
她见过不少美男,却少有人,能够把西装穿得这么魅惑而又不艳俗的男人。
“你就是洛韵寒?”
林尤星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把洛韵寒护在身后,在场的众人,都没有看出来他的动作。
秦炀炎黑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精光。
洛韵寒淡淡一笑,一般没有他的允许,她不会主动跟人说话,只是这样的场景,她却是身不由己,即使不愿意,也不能不懂礼仪,所以她一般都用微笑来回应。
“饿了就自己去拿点东西吃,一会儿我会来找你,不准离开大厅!”林尤星淡淡的说道,语气却是命令式的,不容许她拒绝。
“好!”
洛韵寒淡淡一笑,她又岂会不知道,他与秦炀炎有话要谈,明显是想要把她支开,好办事,若是平常的关心,她会觉得好温暖。但,并不是。
林尤星看着远处的洛韵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林尤星,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好好的一个美人?”秦炀炎拍了拍他的肩。
“你舍得折磨人家啊?”
“这不需要你担心,我自有分寸。”
他挥开他的手,仍然淡淡的微笑。
“林尤星,你不要因为那个女人就觉得所有的人都会背叛你!”秦炀炎看了他一眼,而后淡漠的道,“有些人选择背叛是为己,不可原谅,有些人背叛却不是为己,并不罪无可赦!”
“不过都是一样的结果罢了,不是么?”林尤星淡淡一笑,唇角微扬,眸光冷凝。
“你要为她求情是吗?”
他冷笑。
“那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下去么?”
“这样不也挺好?”
林尤星反问。
林尤星仍旧噙着笑,瞳孔幽深,淡漠得让人看不出那眸底究竟隐藏着什么。
“林尤星,在你心里,你放下她了吗?”
“秦炀炎,有些事提一次就好,我就当你是无意,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便当你是故意的了,我不想听到有关那个人一点的事,她早就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逐渐冷漠的声音,却是他的回答,说是威胁更加能让人信服一点。
“你查到夏文轩如今怎么样了?上次他的公司应该也受了不小的重创吧!”
林尤星讽刺一笑,有了林氏集团的机密,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被他打击得毫无反击之力?
呵呵……
夏文轩,你把洛韵寒买通,以为能够掰倒我吗?
林尤星嗤然。
“林尤星,你还是不肯放过他?”秦炀炎淡淡的说道,看向林尤星,却发现他的眸光居然还是停留在远处的那个女子身上,不曾远离。
唉,他这又是何必呢?
不爱的话,又何苦去相互折磨呢?
他似乎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据说今晚夏文轩会来,那么他们三人见面,又将会是一种什么样情景,想着,他便对林尤星说,“林尤星,今晚夏文轩会来!”
“他来便来,难不成我怕他吗?”
林尤星淡淡说道,一双眼眸越发阴暗,有些阴沉。
“你别到时候失态啊!你向来可都是从容冷静的,别破坏你在我们心里的形象哦!”秦炀炎此时,似乎有些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洛韵寒那边,却突然发现李珊向她走去,嘴角嗜着笑,似乎不怀好意。
“哇!林尤星,你旧情人去找你老婆去了,你不管管啊?”
“她自己能应对。”林尤星仍旧淡淡的,他知道,这些小事,以洛韵寒的本事,她足以应对,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洛韵寒一个人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靠着窗边,看着窗外亮堂堂的洁白月色。
她的心无比的渴望解脱,渴望的得到自由,如果可以时光倒流,她宁愿放弃狗屁的家族,自己追求幸福,纵然粉身碎骨,那又如何?
洛韵寒想不明白,她看着窗外,眼睛空洞,轻轻摇晃着自己手中的葡萄酒,淡漠一笑,心有郁结,始终得不到解除,忽然,她的身后响起一个悦耳的女人声音——
“洛小姐,听说你生病了,许久不见,你身体可还好?”
洛韵寒一转头,便看见李珊站在自己身后,脸上却是挂着一抹极为冷淡的笑容。
“多谢洛小姐关心,请问有事情吗?没有,请让开,你打扰到我休息了。”
洛韵寒淡漠地说道,良好的家教,不容许她对讨厌的人,说出令人反感的话,“我想洛小姐不会是真要找我聊天的人,你有事便直说吧。”
“洛小姐真是聪明人,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李珊啪啪啪的拍手,似乎颇为赞赏,而实际上,她的眼神却是冷的。
她随手端起一杯酒,而后递给洛韵寒,“只不过洛小姐也有猜错的时候,我今日还真就是来跟江小姐聊聊天的,对了,你丈夫呢?上次他可太凶猛了,不过洛小姐送来的安全套确实很好用得紧,质量绝佳,看来洛小姐没少干这事把!”
洛韵寒微微一怔,接着是心口汹涌澎湃,淡淡的怒意,瞬间席卷了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颤抖的。
微微垂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她也浑然未觉。
她想杀了面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女人!
“洛小姐,不如我们俩人喝一杯?如何?这杯酒就算是我李珊敬你的,谢谢你为我和林先生送套!”
李珊举起手,将那杯酒,挑衅的递给洛韵寒,而洛韵寒在停顿片刻,便伸手去端起了那杯酒,闻着那令人眩晕的酒味,她真想将那杯酒倒掉。
可是,她不能,她要顾及的东西太多,她不能这么做,也不可以这么做,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明天的报纸还不定怎么写,林尤星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指不定会怎么惩罚她。
“洛小姐,那可真是太谢谢你!”
“谢谢你肯给我这个面子……”李珊凑近她耳边,声音阴冷道。
洛韵寒仍旧淡漠一笑,右手已经有血从她的指尖沁出了,一杯酒罢了?
她又不是没喝过,于是乎,她仰起了头,屏住了呼吸,艰难的做着吞咽的动作,将杯中那酒红色液体仰头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