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曼努努嘴,瞥了瞥他,眼底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暗芒。
深吸口气,赵文曼没有多言,搀扶着他进入电梯,然后去了病房。
医生前来为他检查之后确认只是砸伤了腰,赵文曼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
“没事,过几天就没事了,身子硬朗,那个招牌弄不坏我的身子。”郭先森耸耸肩,十分的淡然,丝毫没将自己受伤的事情放在眼里。
瞅着他一脸轻松的样子,赵文曼心头微紧,内心百感交集。
咳咳两声,赵文曼扁扁嘴,上前就幽幽地问道,“先森,你这伤着腰,还是不要到处走动,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个几天吧。”
一扭头,赵文曼瞅了瞅墙壁上的电视机,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乖乖躺几天,有电视陪你,也不赖。”
说罢,赵文曼就去拿遥控器,然后打开了电视。
随便切换了几个台,当看到一则新闻标题之后,她顿时被就吸引了注意力。
“雾灵山发现男尸,警方正在查明身份”。
郭先森也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凝神盯着电视机,眉头骤然蹙起,喃喃说道,“这肯定又是什么谋杀案了。”
“哎,世风日下,这年头啊,真是让人担忧。”赵文曼耸耸肩,摇摇头,附和了一句。
然而,话音刚落,赵文曼的手机就响起了一阵急切的铃声。
赵文曼神情一怔,迅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利索按下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你好?”
电话那头,一把浑厚低沉的男音飘起,字正腔圆地询问,“请问是赵文曼小姐吗?”
一听这话,她心头一紧,莫名地不安,随之扭头看向郭先森。
见她眼神疑惑,还隐隐透着不安,郭先森也被她搞得有几分紧张,本还慵懒地靠着床背的身板,立马就挪了挪坐直了起来,精神抖擞地看着赵文曼。
“我是,请问你是?”
“哦,我们这边是警局。两个小时之前,我们警方在雾灵山上发现了一具男尸,从死者身上搜出了一张照片跟个护照,还从他手机上找到了通讯录,所以就联络你了。”
听言,赵文曼瞬间傻眼,目瞪口呆的她也引起了郭先森的注意。
“文曼,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见状,郭先森不顾自己疼痛的腰,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要上前。
然而,腰部疼痛厉害,刚一下床,他就站不稳直接摔倒了。
见状,赵文曼连忙要上前搀扶他,不过却被郭先森摆摆手拒绝。
电话那头,警方还在跟她告知情况,“赵小姐,请问你认识死者吗?”
“那个……他叫什么名字?”赵文曼声音清冷,幽幽地问道。
即便她很努力地保持冷静,可情绪几乎要崩溃的她,说话声音都已经止不住地颤抖。
“王虎,他给你的通讯录备注是文曼。还有,照片是他跟一个女人的合作,我们有同事调查过,这个女人就是你。所以,我们需要联系你做个调查。”警方一本正经,不紧不慢地说道。
赵文曼沉默十来秒,深吸口气,神色黯然地回答,“我跟他是合过照。这调查的话,是什么时候?你可以告诉我,我很乐意配合,只要能揪出这个凶手。”
“死者初步怀疑是溺死的,死后被人埋在了雾灵山,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个台风暴风,泥土被冲刷得厉害,也不会让尸体暴露出来。目前法医判断,死者已经死亡三天。”对方字正腔圆,一五一十地将所掌握的信息都告诉了赵文曼。
赵文曼身子哆嗦,声音越发颤得厉害,她紧紧地攥起拳头,一副悲愤交加的模样。
“今天台风厉害,明天台风过境了,你到我们警局来走一趟吧。”
“好的。”赵文曼没有拒绝,十分果断地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赵文曼感觉自己几乎站不稳,清丽的小脸如被乌云笼罩,暗沉得让人胆寒。
郭先森自己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踉跄着身子靠近她,“文曼,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是跟虎哥有关吗?”
赵文曼极力保持冷静,可越是刻意,就越是无法克制。
一转身,她直接就抱着郭先森低声啜泣起来。
见状,他已经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一定是虎哥有了坏消息。
“告诉我,什么情况。”郭先森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很温柔地拥抱她。
“虎哥他……他被人发现埋尸在雾灵山上,现在警方从他身上找到了照片跟护照还有手机,所以联系了我。还让我配合调查。”赵文曼带着哭腔,心情已经跌入谷底。
想到警方说的初步判断是溺死,而且死亡了三天,如今又是被发现埋尸在雾灵山上,这分明就是一起谋杀案件。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干的……”她攥起拳头,泪水浸润的眸子迸出了渗人的怒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有可能是戴琳找人干的。”郭先森眉眼一沉,一本正经道。
闻言,赵文曼倏地抬头,推开了他。
凌厉的目光盯着郭先森,许久,字正腔圆地询问,“先森,你真的这么想的吗?”
“你觉得呢?”他摊摊手,目光凝聚,直盯盯地看着前方,眼中满是怒色,“除了她,虎哥在我们国内能有什么仇人?我寻思吧,虎哥突然到国内一定是为了你,不仅仅是为了看你,也许本来是有什么想要告诉你的,可是……戴琳发现了,所以灭口!”
被他一说,赵文曼神色骤沉,双手握拳攥得更紧了。
咬牙切齿一会,赵文曼深吸口气,眉眼间满是阴霾。,
抬手抹了一把泪,赵文曼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除了戴琳,没有谁有嫌疑,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放心,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没有证据而已,现在警方介入调查,一定很快就会找到证据的,如果她真的做过,她逃不掉的!”郭先森眉头微拧,清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森冷。
眉头蹙了蹙,赵文曼倏地扭头,看了看他,满脸歉意,“对不起,我……我好像又影响了你,你现在该要好好休息的。”
“不影响,你要是瞒着我,我才要跟你生气呢。这么重要的事,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扛,多个人多个注意。”郭先森微微一笑,并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