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虎哥的话,赵文曼更是内心愧疚。
虎哥对她一心一意,可她却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离开他。
轻咬着鲜润的红唇,赵文曼低垂眼眸,没有继续说话。
金毛小子阴恻恻地偷瞄了她一眼,然后扭头看向虎哥,阴阳怪气地提醒他,“虎哥,既然别人都无心留下,不如放她走算了,何必勉强呢。”
虎哥眼神一凛,不悦地白他一眼。
别他一瞟,金毛小子有些怂,耷拉着脸,不敢再叽叽歪歪。
离开餐厅,赵文曼一路上都心不在焉,面对虎哥的问话,也几乎是敷衍的态度。
虎哥突然沉默下来,略作思索后,当即命令金毛小子,“金毛,你,立刻给我订机票,两张,明天我就陪文曼回去。”
“哈?虎哥?你,你不是吧?你真的要陪这个女人发疯啊?”金毛小子口不择言,当着她的面就幽幽地说道。
“住嘴,让你去做事就做事,怎么你现在废话这么多!”虎哥一脸不悦,冷冷地呵斥了一句。
金毛小子眼神幽怨,隐隐地透出一丝怒意,目光瞥过赵文曼,心生怨恨。
悻悻然离开,金毛小子嘴上小声咒骂,心一横,立马就开始苦思冥想要找办法解决她。
见金毛小子生气离开,赵文曼唯恐事情闹大,不禁有些忐忑,“虎哥,你这样说他,不怕他生气吗?”
“他能有什么气,当年要不是我带他回来,他现在早就在街头饿死了。”虎哥完全不将次放在心上,掷地有声地回应。
听言,赵文曼没有说话,只是眸底情绪诡谲。
此时,莫朗已经抵达越喃,一下飞机,他连休息都顾不上,带着男人就直奔码头。
“大哥,拜托你了,你好好地回忆回忆,带我到那一座岛上看看,我一定要找到她。”
莫朗神情严肃地望着他,眼神里满是哀求之意。
男人深吸口气,仰头看了看太阳。
此时,正值中午,阳光强烈,几乎能将人晒到中暑。
“莫朗先生,我去的岛屿太多,那一次纯粹是无意中到的那一座岛上的,我现在其实也想不起来。”男人一脸歉意,不忍看他失望的脸色。
莫朗面色凝重,四处张望了一下,声音沉冷道,“先生,拜托了,哪怕是一座一座去找,我也要找到她。”
“这……这可是很费劲的啊,你确定你要用这种最笨的方法吗?”男人既无奈,可也莫名地被他的这种诚挚打动。
“我一定要找到她!”莫朗信誓旦旦,一脸认真地凝视他的双眼。
“行吧,那明天开始,我就陪你去找吧。今天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这件事也急不来。”男人温声宽慰,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莫朗薄唇轻启,本还想坚持当天就去寻找,可见男人也挺疲惫的样子,便也作罢。
翌日。
一大早,赵文曼惺忪睁眼,一转头,望着窗外的那片明亮,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确认没有过时,她才长舒一口气。
换了一身衣服,随便拨弄了几下凌乱的长发,赵文曼立马跑去了隔壁叩门。
没一分钟,听着房间内的脚步声,赵文曼悬着的心稍有放松。
“还有时间,你赶紧去洗漱,吃个早餐,我们就准备出发了。”虎哥随口说了两句,然后就回头走回房间。
赵文曼轻咬唇边,愣在房间门口没有离开。
“怎么了?”虎哥略有疑惑,回头看向她。
赵文曼眉头微蹙,抬手挠挠头,满脸歉意地走进去。
“虎哥,对不起。”
“呵呵,干嘛突然跟我说对不起。”虎哥心里莫名地一紧,他总觉得赵文曼突然跟他道歉没有什么好事。
“谢谢你。”赵文曼尬笑,又改口跟他道谢。
听言,虎哥心里有些动容,可还是不愿意矫情。
剑眉扬了扬,虎哥一本正经地说道,“时间不早了,该抓紧了。”
赵文曼努努嘴,意味深长的眸光深深地看了他十来秒,然后才转身离开。
机场内。
赵文曼忐忑不安,不时四下张望,虎哥全程绷着脸,似乎也局促不安。
“没事的。”赵文曼伸手攥了攥他的手,微笑说道。
然而,她并不知道虎哥在担心什么。
虎哥混迹社会一直就没做过正经的工作,做小混混多年,他没少进过牢房。
如今,突然要出境,他莫名地担心自己会被执法人员调查。
就在他担忧不安的时候,金毛小子突然来电。
他眉眼一沉,按下接听键,见赵文曼在身旁,他有意回避,看了看她,然后就起身走到不远处。
“什么事?”虎哥蹙着眉头,眼底暗芒不断。
“虎哥,不好了,出大事了,你还是赶紧回来吧?”电话那头,金毛小子慌慌张张,语速极快,一个劲地催促他回来。
“你冷静点,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虎……虎哥,货仓出事了,我们的货……被那个龙王抢了。”金毛小子一本正经,支支吾吾地说出来。
“什么?”一听这话,虎哥两眼瞪直,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
不过,话音刚落,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机场,若是太高调,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深吸口气,他压低了嗓音,伸手捂在嘴边,幽幽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啊,我一大早到货仓,结果就发现这样了。小弟们说是龙王的人干的。虎哥,你还是回来吧,这个时候你跟那个女人离开,那我们看就真的乱套了啊,你跟她说,改天再陪她回去,也不急于这几天啊。”金毛小子心思狡猾,为了能让赵文曼留下,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行了,我自有分寸。”撂下这话,虎哥就直接挂了电话。
金毛小子攥着手机,眼里迸射出杀意。
他一番寻思,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办法能从中作梗,他深信虎哥一定会留下。
“文曼。”虎哥走过去,脸上隐隐地透出一丝不淡定。
见他神色难看,赵文曼有些忐忑,紧张地看着他,“虎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虎哥摇摇头,神情很凝重地坐下,许久都不发一言。
觉察出他有事在瞒着她,赵文曼心里沉了沉,咬咬牙,幽幽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一个人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