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速度很快,我眼前一花,只见两个巨大的红色眼睛顺着井壁就向我而来。我尖叫一声,一脚踩进小窗掉了下去,一条灰扑扑带着腐臭味的爪子紧跟着下来,却卡在了半空。
“老鼠。”我惊叫着爬起来往旁边退。
戴维被我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护住我。
电梯箱剧烈摇晃了两下,失重感忽然而致,我吓得抓紧了戴维的衣服。
完了完了,这会儿真玩完了。
七八层的楼这么摔下去,会不会血肉模糊?
答案很快揭晓了,很幸运,我们没死。电梯箱重重敲在了地上,震的我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戴维扶住我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摆摆手,正要说还好,抬头的瞬间就见一条腐烂的手臂从电梯门开的缝隙里伸了进来。
好在我反应快,一把抽出戴维腰间的刀,猛地斩断了那条手臂。
戴维被我勾手臂的动作扯了一下,脑袋差点撞上铁壁。
他回头看了眼那断掉的手臂,还有后边紧跟着伸进来的好几条腐烂手臂,双手一合力,将电梯门关的严丝合缝,顺带夹断了那几条不安分的胳膊。
我松了口气,虎口隐隐作痛,毕竟是暴力斩断手骨,没受伤已经很不错了。
戴维看了下我的手,点点头,看向了顶部的小窗。
我看了看那两个男人,一个男人被震晕了,到没什么事。
还有一个男人就不太好,他被不知道哪里掉下的零件砸伤了额头,血流不止。
刚才丧尸伸手进来时,那男人又在门边,后背和手臂上有好几条血印子。
我不知道被丧尸抓了会不会尸变,看他伤痕,似乎没有变化,但这种事,真的不太好说。
就拿艾滋病来说,其实它的传播有一定途径,但许多人依旧怕艾滋病患者,这是对病毒本身的恐惧,就怕有个万一。
电梯井上层传来巨大的噪音,有枪声,还有呵斥和叫喊,许是胡应他们对上了那只变异的老鼠。
戴维贴上了电梯壁,尽量离小窗口远点,以防被上面掉下来的东西砸到。
他选了个角度,蹲到我旁边,查看了一下受伤的男人,而后轻声说:“不碍事。”
我呼出一口气,试着叫醒两个人。
两个男人醒来后都有一丝迷茫,面面相觑半天才弄清状况。
那个只是短暂昏迷的男人注意到受伤的男人手臂上的口子,不自觉离他远了些。
电梯箱顶上的灯终于是支撑不住,扑闪了几下,灭了。
我在地上摸索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随手在屏幕上划了个V字,手电便打了开来,不禁感叹opxx手机的强大,这样都摔不坏。
戴维说:“老鼠应该在楼上,我们掉到一层了,外面都是丧尸,只能从小窗口出去。以我们现在的体力能难打开外层电梯门,所以还需要爬上六层。”
那没有受伤的男人说:“可是上面有变异老鼠啊!”
我摸了摸口袋,翻出一包纸巾,将里面的面巾纸都抽了出来,给那受伤的男人捂住额头的伤口,他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抬头看了眼黑洞洞的梯井,现在已经静下来了,也不知道老鼠还在不在里面。
隐约可见很高的地方有光,大概是爆炸炸断的地方。
外边有拍门的声音,很大,伴随着丧尸的吼叫。
我身上黏糊糊的都是血。
戴维向上喊了一声:“胡应。”
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一丝动静。
“他们……不会丢下我们跑了吧?”没受伤的男人恐惧地缩在角落,颤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