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没入肉里的声音,听着就很疼,我没做纠缠,拔出钢管连退数步,这才看清身后的形式。
方彦被一个健壮的男人捂着嘴,压在树上。
攻击我的男人比较瘦弱,他捂着肚腹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骂骂咧咧:“沃槽,一个丫头,到小看她了,这么狠,我这可算是工伤。”
健壮男人用麻绳将方彦绑好,便起身直直向我走来:“她力气不大,你那也就皮外伤,别要死要活的,我去抓那小姑娘,你看好地上的小子。”
我看了方彦一眼,扔了包和钢管,转身就跑。
我一个人对两个大男人,除非他们倒霉自己摔死,不然我绝没有胜算,方彦一个被抓,我还能去找救援,两个人都被抓了就完了,等人找到这,大概我们尸体都凉了。
回去的路不平整,非常耗体力,我就算最初带着逃命的心,也耐不住磨,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丧尸可以拦身后的男人。
最后实在跑不动了,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和一只试管,试管里是褐色的血液。
“你别过来,这是丧尸血,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感染,想让你陪葬不难。”
我喘着粗气,双手有些微的颤抖,我咬咬牙克制住了。
男人停下步子,笑了笑:“体力透支,你举刀都很吃力吧。”
我盯着男人,一刀划向了自己的手臂,并把试管的塞子拔掉了。
鲜红的血从手臂上滑落,不疼,所以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男人挑挑眉,吹了声口哨:“哟呵!可真有种,难怪刚才那一钢管看都不看就扎。”
我心跳的厉害,已经慌了神。
这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从他深渊一般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我死了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脑中飞速的转动,现今完全之计只有一个,我深吸一口气,扔掉手里的试管道:“我投降!”
“但我想你死。”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上了我的额头,男人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气息却让人胆寒。
我对上男人的眼睛,强装镇定道:“我还没到二十岁,生门在找圣童,万一你们错过了我,就得不偿失了。”
事实上,恐慌已经在心底蔓延,男人的眼中死气沉沉的,比丧尸还要可怕,我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我腿软的快要跪下去时,他收了枪道:“这样才可爱嘛,做什么凶巴巴的样子。”
疯子,一定是疯子。
我说了生门的事,男人却一点没过问,也没多怀疑,只因为我的害怕便自顾自高兴起来,瞧着不仅是个变态,脑子还不正常。
我暗叹一口气,结果还是没能跑掉,就这样和方彦一起被带进了戒隐中心。
我突然有点后悔好好的非作死跑到这荒郊野外,我既没有变成丧尸,进了万森,也不定查出什么东西,来生门这种危险的组织捞情报,真当拍电影呢,又没有金手指,说不定就这样死掉了,也没人知道,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进到内部,里面特别安静,不像是有人,七拐八拐的,也不知到了哪儿,只见一条长走道边有好多的门,那两个男人把我和方彦分开扔进两个房间,便离开了。
方彦刚待他们脚步声消失,便使劲拍了拍门,吼道:“魏雪依!你还真丢下我跑了!讲点义气好吧。”
我冷哼:“义气能当饭吃啊?不跑掉一个,谁去喊人救命啊?你是想殉葬还是殉情啊?”
环顾了一下周围,普通的房间,不大,一张床,四面全是墙,与门相对的是铁栏杆的窗,有点高,我够不到窗口,门也是铁的。
这简直就是个监狱,不然就是精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