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怜抬眼，看到傅谦桌前面的五个酒杯顷刻间都被灌满了透彻的酒水。
她猜不透眼前的男人，可是柳影怜下意识地想到了曾经听说到的那些旧事：有皇帝曾给罪臣赐了两杯酒，两杯中一杯有毒一杯无毒，让他在其中挑选决定命运。
而傅谦如今这样做，怕不是也……
柳影怜抬起头，想到这里，有些莫名地紧张。
“怎么？”傅谦看到柳影怜这个样子，好整以暇地问道，“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愿意？”
“不是……”柳影怜低低地回道。
“那就是怕本王在杯中下了药了？”傅谦笑道，他一早就看穿了柳影怜的心思，“这五杯中每一杯本王都下了药，不过功效不同，所有药都不至死，却可能有的让人生不如死，有的让人大获裨益，这就看你的命了。”
生不如死……
柳影怜心中反复重复着这四个字，她不知道这生不如死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喝下去会浑身腐烂？亦或是失去某个感官？
可是为了陈芥川……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曾经和陈芥川在一起的种种，柳影怜的手指尖落在杯子上，是冰凉的触感。
若是她不能活下来，就没有办法救陈芥川。
“怎么，不敢吗？”傅谦问。
柳影怜没有回答，她怔愣地看了被子一瞬，而后迅速地挑了中间的两个杯子，把杯子中清亮的液体灌入喉中。
傅谦没有意料到柳影怜会如此果断，随后他掩去惊异，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我还以为你会求饶，没有想到你居然怕到这个样子。”
口腔里溢满了苦涩的味道，柳影怜没有回话，她把酒杯放回原处后，才开了口，“希望王爷明白我的诚意。”
柳影怜意外地平静，她站在一边，只觉得身体里莫名而生一股暖流，这种暖流不断聚集着，让她的心都如灼烧一般……
是喝了痛不欲生的药吗，是药效发作了吗？
她拼命地抑制着自己颤抖的手，眼前的光景都变得模糊，唯有傅谦的眼神直直地落入眼中，柳影怜想要避开这个眼神，全身却像是瘫软一般不能动弹，她痛苦地闭上了眼……
闭上眼的时候，柳影怜看到了陈芥川在笑。
她想起了琴河的画舫上，陈芥川握着她的手叫她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个时候陈芥川意气风发，风度翩翩……
柳影怜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
就在她完全失去意识快到倒地之时，她顿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以为是陈芥川，可是她的鼻间是傅谦的气息。
身体突然脱离了地面，柳影怜模糊间意识到自己被傅谦打横抱了起来，她想要挣脱，可是早就没力气了。
而后她被放到床上，柳影怜身体的热流更加炽烈，让她难受极了。
她有着不好的预感，低低地喘xi着，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傅谦，正解开着自己的衣带。
“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柳影怜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五杯酒各有不同，其中有三杯白水。”傅谦这才冷笑着说了实话，“而余下两杯，正是你拿的，恰好是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