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坐在大堂中,开始他还有些不耐烦地等着江南舞女,直到管家狼狈地出现,身后跟着的柳影怜一下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的眼眸一下子深邃起来,并且又看了陈芥川一眼,对陈芥川道,“陈公子,这就是江南来的舞女。”
陈芥川先是垂头没有兴趣,听到傅谦的话才抬了头,结果也恰巧看到了柳影怜,手中的杯子不慎落在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这舞女陈公子认识?”傅谦没有放过陈芥川微小的动作,他的眼神里饶有兴致。
陈芥川立刻扶起酒杯,坦然一笑,“不是的,只是怕王爷笑话,这几个舞女太过漂亮,在下看花了眼。”
“都听闻我们琴河的画舫上出绝色美人,本王又听闻陈公子曾经最喜出入琴河的画舫,那在陈公子看来,她们和琴河画舫上的美人相比,又如何呢?”
“各有千秋罢了。”陈芥川瞥了一眼柳影怜,这时下人又斟了新的酒,陈芥川连忙一口咽下。
傅谦听了陈芥川的话,没有说话,更没有追问什么,也命人斟了酒。
管家见气氛又沉默了下来,立刻在此时出来,高声对傅谦道:“王爷,江南的舞女已经到了,现在就让她们表演,以此来为大家助兴!”
声音一落,乐师们立刻奏乐,柔美迤逦的音乐流动而出,三个舞女在舞台之中挑起了灵动的舞蹈。
“江南的舞蹈果然是名不虚传!”客人们看着舞女们曼妙的身姿,目不转睛,啧啧称赞。
“这三个姑娘真的标致,尤其是边上那个!”另一个客人的眼神早就眯了起来,带着几分醉意,手指指向了柳影怜。
大家循着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柳影怜垂着头,僵硬地配合着台上的动作,有人不满,“好看是好看,可是怎么不抬头啊?”
“动作也做错了好几个!”来这边的官员夫人本来对舞女就心怀不满,现在更是批评道。
“感觉和临时拉上来表演的一样。”席间有客人议论道,就在这时,舞女们纷纷转身,将脸转到客人席间,顿时有人低声惊呼道:“这不是琴河画舫的柳影怜吗?”
“柳影怜?!”这些达官贵人去琴河画舫上的不少,见过柳影怜样貌的自是不在少数,尽管柳影怜垂着头,可是他们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没错就是柳影怜!”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没有人再关心其他两位舞女,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柳影怜的身上,席间好不热闹。
而柳影怜在台上,她只觉得五官分离,听不见台下在说什么,只看到那些尽情欢笑的脸,就连之前教会的动作都忘记了,她的眼神只能跟随着赵姑娘,僵硬地学着动作,眼神想瞥向陈芥川,却又不敢。想要躲避傅谦,却又几次撞上傅谦的眼睛。
台下的议论声愈发的大,有的和王爷交情好,直接放开嗓门,对着傅谦道:“七王爷,您这可不是什么江南舞女啊!”
傅谦也没有生气,故作疑惑地问,“不是江南舞女,那是什么?”
“你有所不知,这位正是琴河上赫赫有名的乐师——柳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