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她们旁边的东方仪就怎么都听不下去,甚至还有点昏昏欲睡,心道这顺妃可以啊,比她上高中时候的老师都更能催眠。
本来就不是她感兴趣的话,而且说话的语气又是挺温柔的还滔滔不绝,东方仪直觉着自己要再听她讲下去,怕是要连眼皮都没法张开了。
而被她们俩夹在中间的赫连祈,看起来象是在一本正经认真的听着顺妃的话,但眼神早就飘到了在自己另一边的东方仪身上,看见那女人没听几句就开始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禁觉着好笑。
又看她头冲着桌子一点一点的,嘴角的笑意就变的更深。
顺妃看见了赫连祈挂在嘴角的笑,很是惊艷。
她只知道赫连祈是不爱笑的,自从当上他的宠妃之后,自己还从未见过他笑的这么灿烂的模样,那笑容就像冰雪融化后的春天一般,但是又看见他余光飘向的地方,顺妃就全部明白了,他笑的这么灿烂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东方仪。
忽然就又想到不久前的时候,赫连祈看着樱花树下的女人,悲伤都快要溢了出来,如今却又对着同一个人将喜悦表露出来。
顺妃顿时就止住了口舌,心下也一阵苦涩,原来皇上是这么的在乎皇后娘娘啊。
一旁的赫连祈听不见声音了这才顿的回过神来看向顺妃,眼神又恢复了和平时一样的冰冷,他微微眯着眼似乎是在问怎么了。
还不等顺妃回答些什么就听见一旁啪的一声,他们一起回头,才发现原来是打瞌睡的东方仪一时没控制住就磕到了头。
如今她正捂着头呼着痛,她身后的东华也有一点无措。
赫连祈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就直接抬起手去为自己身旁的女人揉起额头,还有点生气的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是责备的语气却被顺妃听出了一股关心来,她心下又止不住的泛起苦涩,她知道自己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如今最得宠的妃子,赫连祈每天都会来自己宫里,时不时的也会带自己来逛花园。
但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不过是皇上养起来的一只宠物而已,甚至连宠物都不如。
她还记得有一次在御花园的时候,自己因为不小心被石头刮伤了膝盖,可当时就在她身边的赫连祈连眉头都没有走一下,更没有询问一句,就只是让一旁的宫女将自己送回了宫又请了太医就转身离去。
他甚至都不舍得为受伤的她多驻足一秒。如今却这般心疼的责备着他的皇后,这叫她怎么不嫉妒。
“我又不是故意的。”东方仪低着头小声的反驳道。
赫连祈见她没什么大事了就伸回了手又撤下了担忧的神色,恢复了冰冷说道:“你这幅蠢笨的模样,哪里有做皇后的样子。”
东方仪听了这话就冷哼一声就站起了身,拍着自己的袖子说:“是啊皇上,臣妾好像不配做皇后呢。”
说罢就低头看了眼正端坐的赫连祈,眼神里满是调笑的颜色,就又继续顿顿的说道:“皇上要想另立一个,臣妾也没什么意见,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就迈着步子走出了凉亭,一点点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她身后的东华也被这一切吓的有点惊心胆颤,随即对着赫连祈说了句皇上告退,就跟上了那个潇洒离开的女人。
而剩下的留在亭子里的就只剩下赫连祈和顺妃,顺妃有点害怕的看着身边有点低气压的男人,心里却在止不住的发抖。
她可从未见过有任何人敢对皇上这般不敬,何况还是他的皇后,随即就颤颤巍巍的说:“皇上.....皇上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