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本也没有抱什么希望,现在听到仵怍这么说,也便没有再多做纠结,而是走进了些看了看秦安的尸体,但也依然离着有一段距离,并不让自己牵扯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梁大人却在上面看的不耐烦起来,“沈章你现在问也问了,看也看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还是快快的认罪才好。”
“否则,你就别怪本官使用些手段,逼你了!”
“大人!今天的事情,学生并非是心血来潮,也并非是想要拖延时间,而是学生有自己的打算。刚刚经过学生一系列的行动,大家也看到了,真的被掐死的人,会经过剧烈的挣扎。”
“再次过程中,被掐住脖子的那个人肯定会想要在那个想杀他的人身上,身上留些些伤害,但刚刚仵怍也说了,秦安身上并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不光是手上胳膊上干干净净,就连指甲缝里也没有任何一点痕迹。所以,我现在怀疑,秦安根本就不是被人掐死的,而是因为别的原因死亡的。
沈章此话一出,不光是外面那些百姓惊了一下,就连仵怍都是皱紧了眉头,而梁大人则是后背直冒汗。
“不可能,死者身上只有脖子上的伤痕,只能是被人扼住了脖子,断气才死的。”仵怍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沈章也是皱紧了眉头,刚刚那只是他的猜测,到底秦安是怎么死的,他也不知道。
人群里也都是满满在质疑沈章的声音,别人也许会怀疑,但站在人群里的东方仪和沈亦却是知道沈章话说的没错。
“没想到,他倒是还有几分聪明!”沈亦看着站在大堂里紧紧皱着眉头沈章说道:“但还是差那么一些眼力。”
东方仪闻言,倒是轻笑了一下,“哥哥,你当谁都和你一样聪明啊?只需看这么一两眼,就能看到那死人的死因。就是我,也还是细细分辨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的。这沈章不过是一介书生,能猜到那个人不是被人掐死的,便已经不错啦!”
沈亦看着东方仪前面夸他的话上,倒是没有再反驳东方仪的话,“那现在怎么办?你想上去帮他?”
东方仪点了点头道:“总不能看着他这样被人冤枉,再说了,他也没做错什么!”
沈亦不悦的看了一下东方仪,“你呀!就是心太软!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提醒你,他们那个二房,可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小心别又被他们骗了去。到时候,可别来找我诉苦啊!”
“哥哥,放心吧!我以前那是我认人不请,现在我这双眼睛可是雪亮的,谁也别想骗过我去。”
沈亦冷哼了一声,以做回答。
东方仪却是对着大堂的方向出声道:“没错,这个人确实不是被人掐死的。他是落入水中,又被人救上来,才死的。”
东方仪此话,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人群里顿时没有了一点声音,所有人都将眼睛看向她,脸上都带着同样的怀疑和好奇。
“你刚才说死者是淹死的?这不可能?”还是仵怍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反驳东方仪的话,“我验过的,死者的鼻腔胸腔都没有憋住水,不可能是淹死的!”
这个仵怍倒是也干这一行有些年份了,对自己的职责工作内容很有信心,现在听到说起自己的专长,倒也是显的底气十足。
“我只是说他落水过水中,并没有说他就是被淹死的!”东方仪站在人群里,抬脚往大堂的方向走,人群也立刻闪出一条路来,让她过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仵怍看着东方仪,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东方仪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走到大堂上对着梁大人远远行了一礼,“拜见梁大人!”
比起脸上挂着轻笑的东方仪,梁大人倒是没有那么高兴,几个月前东方仪在他这的大堂里闹出来的事,他现在还记得呢!
所以,梁大人根本就不愿意看到东方仪,但现在东方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能拿东方仪怎么样!
因为他刚刚看到了沈亦就站在人群里,那可是个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别说他,就是在整个京城,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不考虑后果而直接就敢得罪沈亦的。
索性,东方仪也并没有纠结于梁大人理不理她的问题,她此时已经把视线转向秦安的尸首。
“你刚刚说,你检查尸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那不知死者的头部,你可去摸了?”东方仪对着仵怍说道。
仵怍对着突然出现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跑来质疑他几十年的水平经验,略带些不满,“摸了,并没有伤口!”
“那你现在再去摸摸他的头,看看有什么不同!”
那仵怍虽然不相信东方仪的话,但看着她一个小姑娘说起话来倒是信心十足,便也听她的话,用手去摸死者的头部。
原本因为自己亲手检查过一次,所以这个仵怍,心里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伤口,但他良好的职业操守不允许他在工作中放松警惕。
仵怍在摸死者右边脑袋时的时候,忽然眼睛一振,有些不敢相信的又摸了一遍,这次他相信了,他确实是摸到了一个略微鼓起的包。
仵怍从尸体旁起身,对梁大人说道:“大人!小人确实是在死者的头上摸到了一个包!很可能是遭重物击打,或是磕到了尖锐的物体上,才留下的。”
梁大人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他不明白,怎么昨天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所谓的包,今天就莫名出现了。
“你昨天检验的时候,不是说没有其他伤口吗?今天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梁大人说着话,眼睛极快的撇了一下东方仪,“别不是假的吧?”
“大人,死者头上如今确实鼓起了一个大包,这是不假,到至于是因为什么?小人确实是不知。也许,这位姑娘倒是可以解释一下。”
仵怍说完这句话便看向了东方仪,比起刚才的不相信,这会儿的眼神倒是显得有诚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