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听到这里,便接过话去,接着说道:“偏偏你那个时候啊!年纪不大,嘴巴却是特别的挑,我和母亲做的一丁点口味不一样的地方,你都能吃出来。”
“接着,便是大喊大哭,吵着要找母亲。明明只是一个七岁的人,结果哭起来,却是能在三条街之外听到。当时啊!我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一遍遍的摸索重做,最终做出了让你满意的糕点,和母亲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啊!以后,只要我每次想念母亲了,便让哥哥给我做糕点吃,吃了之后,我就会乖乖听话。”东方仪对往事很是怀念,只感觉小时候的时光特别美好。
“那现在,离儿你吃了糕点,要不要也乖乖听哥哥的话?”沈亦看着东方仪,认真的到。
东方仪看着面前已经被她吃了将近一半的糕点,好笑的说:“没想到,今日哥哥是给我来了一出鸿门宴啊!”
“都怨哥哥太狡猾了,我现在已经把糕点吞吃下肚,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沈亦听了也是笑,“那今日,离儿不妨就听听哥哥的意见吧?至于你要不要这么做,还要看你的想法。”
“哥哥是要说轩辕世子的事情吗?”东方仪直接在沈亦之前,就把这件事点明。
“之前,我也和你说过了,四王爷他并非良配,只是你一直不听取我的意见,最后还落了水,好在,你后来警醒了,倒是也与四王爷疏远了。我很是欣慰!”
“今日我要和你说的,便是离亲王世子赫连祈的事,我看你们最近走的比较近,害怕你又陷入了别人的圈套,特意来提醒你。”
东方仪低着头,看这摆在自己面前的糕点,“哥哥说到都明白,我也理解。只是哥哥,怕是想差了,我和轩辕世子之间并没有什么!”
“我无意与他,他也未必看的上我,我们最近只所以会经常在一起,不过是有些事情要一起处理罢了!相信,等这件事,过完不久,我们之间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牵连了。”
东方仪说完话,便抬头认真的看向沈亦,沈亦同样看着东方仪,待他认真的在东方仪脸上,停顿了几息,没在东方仪脸上看到任何不舍和不满,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这件事情,你有分寸就好!哥哥相信你!”
“我们本来就不该有过多的交集,这件事情完了之后,便又和以前一样了。”
“好!”沈亦点了点头,身子往右边的窗户那挪了挪,伸开手,掀起了窗帘,看向外面。
“离亲王世子,竟然会这么凑巧碰到了!”
沈亦看着外面,就骑在高马上,和他们的马车并驾齐驱的赫连祈。
“是,当真是有缘的很!京城这么大,我们都能在此遇到,这可真是巧的很。”赫连祈话虽是对着沈亦说的,但一双眼睛,已经从马车的小窗户,紧紧的看向坐在马车左边的东方仪。
“想来离亲王世子还有很多正事要忙,那我也就不便打扰了!”沈亦这样说着,便放下了手里的帘子,遮挡住了窗户,也隔绝了赫连祈的视线。
赫连祈看着已经落下了的帘子,心里一阵恼火,东方仪自始至终,也都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他跟在沈亦马车旁很久了,从东方仪提起她小时候的往事的时候,他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再到后来,沈亦让东方仪远离他,以及后面东方仪急于撇清关系的回答,这些,赫连祈统统听的一清二楚。
赫连祈愤恨的瞪了一眼,马车窗户上的布帘,恨不能用一双眼睛将它看穿,直接望向里面的人。
“驾!”赫连祈又看了一会儿那块帘子,见它没有被人掀起的趋势,就连马车里面都没有了说话的声音,便气恼的加紧马腹,一甩皮鞭,骑着马先走了。
......
不过是十几里的路程,也并不远,骑着马很快就到了。
那群黑衣人先纷纷下马,围着凉亭四周开始查看一番,等确定了周围几百米之内确定无人后,才去对坐在马车里的黑衣人禀告。
马车的帘子很快的掀开入眼的先是一个修长苍劲有力的手掌,以及半截胳膊,接着便是肖寒之,再其后便是那带面具的黑衣人。
“凉亭已经打了,还请阁下遵守约定!”离亲王从马上下来,对着站在空地上的黑衣人说道。
“离亲王四王爷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但希望你也要遵守诺言,放我们安全的离开。”
“好!那我们一起数三声,你放人,我让他们退后!离亲王虽然说的是商量的话,但语气里充满了不可质疑。
黑衣人点了点头,手里的剑也不觉握紧,其余黑衣人则都是手握武器,每个人都站在一匹马旁边,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
“一!”!“一”!
“二!”!“二”!
“三!”!“三”!
两个人一起数完,然后离亲王和黑衣人同时开始行动。
离亲王的手往后面轻轻摆了两下,接着那些亲兵就纷纷退后了一步。
为首的黑衣人则是移开了抵在肖寒之脖子上的剑,在肖寒之后背一推,把肖寒之往他们逃跑的反方向推过去。
随即便立刻翻身上马,没有任何停留的骑着马离开。
肖靳南和肖洛迟看到肖寒之被松开,连忙上去接着他。
“四哥,你没事吧?”肖洛迟扶着肖寒之,一脸担心的问道。
肖寒之只是因为今日遭遇太多了,面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无力,衣服全都是皱皱巴巴的,显得很狼狈。
肖寒之都没理会七王爷和十王爷他们两个,站稳了身子,直接对着离亲王说道:“还请离亲王派人去把那群贼人捉回来。”
离亲王直接不理会肖寒之的话,转移话题道:“四王爷的身子看上去十分虚弱,不若王爷还是早日回去,也免得陛下担心记挂着您。”
“离亲王,现在去派人抓住他们还来的及!”肖寒之皱着眉头,一张脸上写满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