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南宫流云回来的时候,也就少了许多意外。
楚妃已经将自己此次刺杀的消息悉数告诉了京城外的南宫流云,他已经决定早一点回朝,毕竟如今朝前只有东方家势力,他如今定要与他周旋才能让自己的势力完全生长起来。
此时干清宫内。
东方仪又在看那本和金狼卫有关的花名册和记事档案,她身旁床榻上赫连祈依旧昏迷不醒。
今天李太医又来了一次,说皇上体内的毒又扩散了几分,但还不足以危及性命,又因为各种名贵药材以及人蔘为他吊着性命,所以暂时无忧。
东方仪知道自己就算再担心赫连祈的毒性,但也无计可施,只能等解药来,所以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刺杀的幕后黑手,看后宫究竟是谁竟然连皇上的性命都置于不顾。
想到那日那箭是冲着自己射来的,很可能是要自己的性命,如今与她仇视的也不过一个楚妃了。
她翻看了花名册上所有的记载,发现南宫家和金狼卫根本没有什么联系,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联系,如此就可以证明这次刺杀指派金狼卫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于是她将宫内的嫔妃罗列了一番,又将他们的家族依次筛选了一次,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其中与金狼卫联系最密切的竟然是工部侍郎家,也就是董妃的母家董侍郎家。
查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更为迷惑了,董妃与她一向是交好的,而且董侍郎可是她父亲的人,所以又怎么可能办的出伤害她的事情呢。
而且董妃一直都是善良恭顺的性子,在这后宫里无欲无求不争不抢。
想到这里她就合上了花名册,揉了揉自己已经发疼的额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就在此时宫外进来了一个黑衣人,正是外出查探的思政,他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娘娘,微臣有发现!”思政拱手尊敬的说道。
东方仪一听有线索就立刻站了起来,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微臣在查探中发现,有暗杀组织的余孽进了……董侍郎的府上。”他如是说道。
听完这句话的东方仪只觉着心下咯噔了一声,这和自己方才查到的线索如出一辙,着难道就证明了一切幺?
“你可看清楚了?”她大声问道。
思政便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一直都是帮助皇上在宫外查案的,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所以绝对不会有看错的可能性。
东方仪看见了他坚定的神色,便也相信了他的话,就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而自己则是有点失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来一切都线索都指向了董妃,本来此时如果最终查出楚妃是凶手的话,她定是不会这般惊讶的,可惊就惊在,这一切都源头竟然是那个看起来温良恭顺的董妃。
想罢她就觉着自己的头更为痛了,就连牙龈也在泛着酸,想来自己这几日是辛劳太多了,也没有注意休息,所以才会有的生病的初兆。
于是她就走进了内宫,在另一个软榻上放下了自己的身体,今天夜里她只想好好休息一番,等明日天一亮,她就要去董妃宫里好好的查探一番,到时是非黑白自有分说。
想罢她就合上眼睛陷入了深眠。
而此时宫外的人却是无心睡眠。
都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辰了,容易还在街头游荡,走着走着,身前就被挡住了去路。
而拦他的人正是苏落,她此时低着头,有点害羞的说:“都这个时辰了,你随我回家去吧,别再查探了。”
自从那日两人在房间里互诉完衷肠之后已然一日未见,这当然还是因为苏落心下害羞的禁,怎么也忘不掉容易说的那句“事情结束了就成亲”。
可她听人说容易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再这么下去身子一定会吃不消,她心疼的紧这才赶了出来,这才在大街上看见了面容憔悴的男人。
“白绝尘是我的师傅,我才是最容易去寻找他的人,所以你回去吧,明日我同你一齐寻找。”苏落如是说道。
容易却是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就伸手过去揉了揉面前女人的发顶,紧接着问:“落落你这是在心疼我幺?”
“你……我……我才没有!”苏落带着害羞转过来头,脸颊在一瞬间就红了起来。
容易只觉着自己彷彿见到了那个儿时跟在他身后喜欢害羞的小女孩,心下的疲惫就一扫而光,紧接着就握住了面前女人的手,朝着苏府的方向赶去。
“你说的对,我可不能累垮了,我还要娶你呢!”他看着前方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落一听“娶你”两个字,胸前就在止不住的发烫,她至今都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了什么,但还是强装生气的扯开了自己被握着的手,紧接着大声说道:“我告诉你容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别在……别再天天把成亲挂在嘴边了!”
“哦?那你可是已经有了其他心悦的男子?”容易站在她面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苏落只觉着他的眼睛里彷彿有星辰一般,那张白皙的脸比女人都不足为过。
他生的可真是好看啊,她忍不住在心里夸赞道,想到从小的时候开始,容易就总是漂亮的,小时候病殃殃的却还是漂亮的让人有一种保护欲,如今长成了如玉少年,竟叫她忍不住的心动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都苏落,立刻将自己的视线抽离了出来,东张西望的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且对于自己面前男人的问话也不做回答。
容易看着她装傻充楞的样子也不生气,知道她总是这般天真无邪的样子,于是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牵起了她的手。
总之属于他们的日子还很长,纵使现在的落落还不明了情爱为何物,也不知道对自己的感情,可他容易等的起,毕竟这一辈子也只是等这么一个女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