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安安心心的出宫游玩一番,顺带着再赏个花,却不料竟然遇上了刺杀,在千钧一发之际,赫连祈冲出来为自己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如今苏府内。
赫连祈正躺在床榻上,上身裸着,但却缠绕着一圈圈的白布,因为胸前的箭头已经拔下,也经历了简单的处理,可最重要的还是要解毒。
苏落经历了一下午的时间制作解药,却最终没能找出合适的法子来,她走到了床边眼眶已经红透的女人身边,咬着牙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我……没能制作出解药来。”
东方仪听完这句话只觉着自己脑子里最后的那根弦也崩开,忽然嗡的一声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不行……回宫,要回宫!太医一定会有法子做出解药的!”她失控的大喊着。
一旁的连城还有东面色也带着一丝动容,但还是听他的命令,收拾好了一切就上了马车。
苏员外看着他们一行人,一张老脸泪水纵横,心下的悲拗难以言说,那男人可是皇上啊,自己说好要保护他们的,可最终却闹成了这般模样,这叫他举家上下如何是好。
就连容侍郎也赶到了这里,他身旁站着容易,他们看着不远处满脸愧疚的苏落,眉头就忍不住想皱起。
那傻丫头怕是把没有制作出解药的罪过全拦到自己身上了吧。
东方仪也来不及和任何人告别,便命令连城架着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要保密的,关于皇上遭受刺杀昏迷不醒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知要做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另一边皇宫内楚妃宫。
如今楚妃面上站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正是董妃,她皱着眉有些犹豫的说道:“娘娘,事情已经结束了,皇上他已然中箭,而且那毒,听说极其难解毒,所以娘娘你的计划,已经是完成了一半了,那臣妾当初的提议可否……”
“住嘴!”
董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幺就被她面前的女人怒喝一声制止。
“本宫当命令你的时候,说的是皇上和皇后要一同刺杀掉吧?怎的皇后没有一点危害?!”楚妃瞪大了眼睛大声吼道。
总之来说,她最恨的还是东方仪罢了,虽然皇上也是要死的,但东方仪不死,她心头怨念难平。
想到这里,她眼睛里不悦的神色就更加的浓厚。
董妃听完身子就不受控制的一抖,紧接着就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回答说:“娘娘,世事难料,臣妾听闻那毒箭本来就是朝着皇后去的,可谁知皇上竟替她挡下了,皇上受伤后,所有的护卫都围了上来,那些杀手组织便再没有办法动手了。”
她说的没有一句假话,但令她震惊的就是,皇上那个明日里冷酷非常的人,居然愿意为他人挡伤害,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而她所想的正是楚妃所想的,她心下的怨念变的就更深,牙齿不受控制的咬着嘴唇。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女人竟会被皇上如此以命相护着。
想到这里她不禁就冷笑了一声,随即带着阴险的表情喃喃道:“呵……皇上都要丢了性命了,她一个皇后又算得上是什么,平日里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如今这宫中再也没人为她撑腰了。”
说完话,她仰天狂笑了几声,彷彿实在狂妄的看待所有人事。
董妃看着她近乎癫狂的模样,背后就忍不住升起了一股子恶寒。
“去吧,将皇上受伤的消息全部散播出去……”楚妃勾着唇阴阴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董妃还有一点犹豫。
毕竟这事一穿出去,外面所有狼子虎心之人怕是再也藏不住了,宫中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就连他们东家也很难幸免。
“可是什么可是,怎么说你便怎么办就是,否则……哼!”楚妃带着十足十威胁的语气说着,眉毛挑的很高,彷彿预料到了自己面前的女人绝对不敢违抗她一般。
而果然不出她所料,董妃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便低下头应了一句“是”,紧接着就弓着身子退出了楚妃宫。
而坐在原地的楚妃看着面前的女人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嘴角的笑意变得也更深,连带着眼睛里都挂上了愉悦的神色。
在她心里,从今往后,这后宫便是完完全全是由她看管了……
等东方仪他们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然是傍晚时分,如一听说了他们的消息后,便早早带着李太医侯在了干清宫内,一看见来人,便冲过去,将所有人迎来进来。
赫连祈已然没有丝毫转醒的样子,在宫外,苏落拿人蔘给他吊着命,又用精心调制的解药缓解了一时的毒性,但这些也无法维持太久,若想让人醒过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解毒。
李太医仔细看着床榻上男人的伤口,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惹得东方仪忍不住的问道:“李太医,此毒你可解?”
眼睛里的红血丝已经充满,彷彿再焦急下去都要流出血了一般。
“这……皇上中的毒实在奇特,虽然没能一时要了他的性命,可在皇上身体里却是缓慢而有攻击性,这样可如何是好……”李太医摸着他的胡子一字一句满是忧愁的说着。
“别说这些了,本宫问你到底有没有可解之法?!”东方仪又大声问了一句。
她的嗓子都变的有一些沙哑,每一句话都彷彿是在声嘶力竭。
李太医却是猛的就跪在了地上,头一动不动的磕在地上,双肩颤颤巍巍的说道:“老臣无能啊!暂时还未能找到可解之法!”
东方仪听完这话只觉着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烟花,紧接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看着床榻上那个满脸苍白了男人,她的心彷彿被刺痛。
“娘娘你不要这样子,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东华也带着哽咽的劝道。
她还从未见过这般失去所有精神头的女人,彷彿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