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仪决定去牢里看一看正被关押着的瑶姬,看看能不能再打探一些消息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宫外却传来了一阵传呼声:“皇上驾到——!”
紧接着一袭玄衣,头戴金冠的男人就走了进来,他看见自己面前的女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就忍不住问道:“东儿要去哪儿?”
“我还是想去地牢看看瑶姬,毕竟现在南邻国还没有给你任何消息。”她皱着眉如是回答道。
但赫连祈却是走过来就做到怕太师椅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就说:“过来坐,我有事要和你说。”
东方仪面色却有一些犹豫,毕竟自己是想要快去快回的,于是就对着自己身后的男人说道:“你等等吧,我去去很快就回的!”
但他却还是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起来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这就叫她忍不住地下了头就坐到了他的身边。
赫连祈看她乖巧的坐过来了,这才在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随即又皱着眉说道:“南邻国来信了。”
“真的幺?!他们说怎么处置瑶姬了幺?”东方仪有点激动的问出了声。
毕竟南邻国这么久没有消息,很难让人不去怀疑他们是不是要有什么阴谋,如今有了消息她当然很雀跃。
赫连祈看着自己面女人这幅欣喜的样子,不禁脸上有一丝犹豫,但还是顿顿的说出了口:“他们说让我们交出瑶姬,他们国家的公主他们自会处置,这样方可保两国太平。”
他的话一说出口,一旁的东方仪心里就忍不住的咯噔了一声,这个南邻国来的信可真是荒谬又巧妙。
如今竟要说那瑶姬是他们南邻国的公主了,当初她在这东胜后宫胡作非为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个人来进行劝阻。
而且照她的意思,难道说是如果不放回瑶姬,两国之间就无法再保持太平了幺?!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心下一阵愤恨的说了句:“真是荒谬!”
那女人可是屡次害惨了自己,而且还杀死了小千的罪人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
赫连祈自然也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犹豫,也深知那封信所说的意思,虽然不知道那南邻皇帝话里究竟是几分真假,但还是不得不防,毕竟如今朝前危机四伏,更是又南宫流云这样的无良臣子,如果此时再引发战争,受苦的一定就是百姓。
想到这里他心下也有了一阵犹豫,但还是问自己身边的女人道:“东儿你是怎么想的。”
毕竟这女人总是会有一些超乎常人的心思,其缜密有时连自己都自愧不如。
只见东方仪低下头沉思了一会,随即就眯起眼抬起了头说道:“我还是要去地牢里看看那女人。”
太多的事,只有去看见了那女人之后才能见分晓,所以她如今只能做此选择。
赫连祈自然是看出了她眼神里的坚定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毕竟那地牢阴暗潮湿,肯定就不是她一个姑娘可以待的地方。
“不可以,让我自己去,等我问完了话自然就去干清宫找你。”她沉着声音如是说道。
她知道只有自己单枪匹马过去才能微微放松瑶姬的戒备,如果赫连祈也跟着去了很可能就什么也问不出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里便又多出了几分坚定。
赫连祈看她这样便也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转身离开了皇后宫,而东方仪也带着东华前去了地牢的方向。
而此时的地牢。
瑶姬还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觉着好些天都过去了,自己母国那便还没有任何消息,难免心下会有一丝的不安,可就算是父皇放弃了自己,那母后也不会同意的啊,毕竟她可就只有自己这一个孩子了。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的咬紧怕牙关,双手环抱这大腿,身子却还在瑟瑟发抖着,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就连放凉的茶水都会很快结冰,更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她只觉着自己的每一根头发丝里都是冰凉的。
就在她颤抖的时候,外面却来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等她一掀开自己的斗篷便叫人看见了她的脸,正是东方仪。
“你来这里做什么?!”瑶姬一看见她就不受控制的大叫出声,眼睛里冒着无法隐藏的恨意。
而东方仪却是冷冷的盯着她,对她所有的样子表示不屑,毕竟她是失败者,而自己是成功者,哪里有见过成功者还和失败者一般见识的。
于是她便勾起唇冷冷的问了一句:“瑶姬妹妹最近可还好?”
瑶姬听完却是更失控了,她想要站起来却被锁链正靠着脚,而且身体因为寒冷都变得有些许僵硬,所以她这幅样子根本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东方仪对她的样子依旧保持不屑,随即又说了一句:“看来在这里呆的还是不错的,生龙活虎和平时并无不同。”
她又说着很招恨的话,她这样也是有她的目的的,不过就是为了要激发她的怒火让她失控,紧接着就可以说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瑶姬这时却是稍微冷静了一点,她毕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决定不是为了来寻乐子才过来的,就知道她一定是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就扯起了一抹冷笑,随即说道:“皇后娘娘来这不是为了取笑我的吧,你有什么话尽管说罢!”
她这话一问出口,东方仪忍不住面上一顿,心道这可真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竟然这么快就从怒火里给挣脱了出来,并且问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但她可不打算就这么放弃,而是又轻笑了几声,随即又接着说:“你可是杀了本宫的心腹,本宫这人最为护短,所以将你关到了此处,本宫看你这幅惨样,很是开心呢哈哈哈!”
说罢她还佯装快意的仰头大笑了几声。
果不其然她的话彻底惹怒了牢里的瑶姬,她实在不想让对面的女人看见自己这般凄惨的模样,毕竟她也是当骄傲的公主当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