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云听完则是下意识的歪头看向的一旁的楚妃,只见她立刻就装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开始哭诉道:“皇上英明,查出此事并非臣妾所做,可是后宫中仍有人在诋毁臣妾的名声,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她话里说的那个人明显就是东方仪,她可还没忘了方才在宫门前听见那两个宫女说的话,如今这么好的机会,那自然是要告上一状的。
赫连祈听罢却是一皱眉头,自然知晓她话里的人就是东方仪,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说道:“究竟是谁胆敢诬陷爱妃,朕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也知道这女人不敢在如今随意说出皇后的名讳。
而楚妃也正如他所料,咬着牙支吾了大半天,也没有说出是谁,最后还是南宫流云站起来说了句:“这件事只要皇上知道小女是无罪的即可,后宫谣言斩之不尽,除之又生,何必在意?!”
“好!爱卿真是好气魄,爱妃你可是要和你的义父好生学习点啊!”赫连祈大声说道,心下却是一阵不屑,但总归没有吧火星子引到东方仪身上就好。
几人又谈论了几句,就相继离开了干清宫,走在皇宫大道上,楚妃忍不住跺着脚说道:“什么叫不在意?!那东方仪胆敢诬告本宫,本宫怎么能放过她!”
她的话入了南宫流云的耳朵里,他却是不屑的一笑,随即说道:“是你方才不敢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夫只是为了给你打圆场罢了,你别不识抬举!”
他这话说的也有理,他身为朝臣自然没办法管太多后宫的事,如今帮她一把已经算是逾矩,但还好那赫连祈对自己极其信任,不怀疑也是一件幸事。
楚妃听罢只能狠狠的咬了咬嘴唇,但也没办法反驳些什么,毕竟他说的没毛病,自己方才的确不敢说出东方仪的名讳来。
但既然没能告她一嘴,那她也不能轻易放过,她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东方仪。
想罢她就头也不回的告别了南宫一家子,朝着楚妃宫的方向赶去。
南宫天赐看着自己的楚妹妹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厚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但看见一旁自己父亲神色不悦的样子,也没敢说出声来,只能獃獃的盯着那女人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而南宫流云则是狠狠的呵了一声,随即喃喃的说道:“臭女人!还真当自己是我女儿了,竟敢跟老夫耍脾气,若不是老夫有把柄落在了你手上,你就算死十次,我也不会搭救一次!”
说罢他又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朝着宫外的方向赶去。
他这次回宫可不只是为了楚妃的事情,虽然担忧她会将自己计划的事情悉数告诉小皇帝,但他身在京外,又有什么可怕的。
他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要看一看如今朝内的情况,看看是不是他一离开之后,朝中的人就唯那个东方老家伙马首是鞍了,他还是要笼络旧部,这样在他半年之后回朝之时,就不怕自己的势力会分崩离析。
这才是他回来看看的主要目的,如今皇陵处,他的部署已经差不多完成,剩下的就是要练兵和冶鍊兵器,到时候再重回京城,他就是东胜朝下一个帝王。
这等大逆不道夺权篡位的想法,他在心里已经谋划了半辈子了,当初是先帝太过强硬,他实在无缝隙可钻,可如今的皇帝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根本不配管这天下,还不如让给有贤能之士掌管。
而这贤能之士自然说的就是他。
想罢他们一行人就浩浩汤汤的回了他们的的丞相府,只等今日除夕之宴,在宴上再会一会他的那些昔日好友。
而另一边已经回到了楚妃宫的楚妃,她心下的怒气久久难以平息,就因为那东方仪竟然敢污蔑自己。
正想事间,宫外就走进来了几个宫女,她们手里端着一件衣服,随即说道:“娘娘,这是您今年的新年新衣。”
楚妃走过去翻了一翻就扬手将它毁在了地上,随即大声的吼道:“为什么是水红色?!大红色呢?!”
那宫立刻就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颤颤巍巍的回答道:“遵东胜国律历,此等国宴只有皇后有资格穿大红色,其余贵妃只得身穿水红……”
她的话还没有说外,楚妃就将她一脚踢远,似是在出气一般就吼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本宫不配穿大红色?!”
她现在满肚子的怒火,心道自己凭什么什么都比不过东方仪,就连穿一件衣服也是她是大红,而自己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水红,这凭什么?!
“给我滚去拿大红的衣服来!”她朝着那宫女又大吼了一声。
但那宫女却是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她只是一介卑微宫女,怎么敢至东胜国律法于不顾,尽管楚妃很可怕,但皇帝更是得罪不起,说她不能穿大红色便是不能穿。
楚妃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心下的怒火更甚,就连眼睛里也迸射出死光。
“好啊,如今竟是连一个宫女都敢骑到本宫的头上了!”
说罢她就阴岑岑的走了过去站在那宫女的身边,随即阴冷的附上了一句:“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宫?!”
“不敢!奴婢怎么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楚妃娘娘!”那宫女立刻解释道。
宫人们皆说楚妃发起火来彷彿地狱里的阎王,她如今可是见识到了。
可楚妃却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问着:“那你为何不给本宫去拿大红色的衣袍,是因为本宫配不上那身大红色幺?!”
“不是的娘娘,奴婢怎么敢!奴婢只是担心娘娘会被皇上责怪,怕娘娘触犯了东胜国律法啊!”
那宫女声嘶力竭的解释道,因为自己面前的女人实在太过惊悚,她怕她下一秒就会失控的掐断自己的脖子。
而楚妃的动作也的确如此,她抬起手就掐出了那宫女的脖子,丝毫不在乎她的叫声有多么的大,只是一昧的掐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