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便踏上了回宫的路,众大臣也知皇后遇刺的案子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于是都有些胆战心惊,毕竟凶手很有道理可能藏在他们之中,只是想到要和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同行,他们便觉胆战心惊。
东方仪虽然面上一副懒得再追查下去的模样,但她又怎会轻易放过威胁于自己的人。
既然南宫流云已经下达了军令状,他们也知道了幕后真正行凶的人并不是楚妃,随即还是要略施计谋那个背后的人主动露出马脚才是。
一行人各怀心事,没人知道旁人心里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楚妃也知道了自己义父给皇上传书的事情,有见他们不再追查于自己,心下便放心了很多,连带着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很辣的笑容,此次她若逃出生天,那些构陷于她的人通通别想在后宫安稳下去。
另一边的怜嫔她和一众嫔妃坐在一个马车里,旁边人纷纷讲述着此次出游的趣事,只有她獃獃的坐在角落里,一双眼睛垂的很低,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一个叫不上名字的清秀答应看过来,唤了句:“怜嫔姐姐你是在想些什么呢?”
怜嫔却彷彿没听见一般接着低着头。
那答应便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身子以做提醒。
却没想到被动了身子的女人忽然象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抬起头瞪圆了眼睛,冲着面前的女人就吼了一句:“别动我!”
吓的那答应顿时收回了手,捂着嘴彷彿要哭出来了一般,旁边其他的妃嫔看见了动静,也开始嘀咕起来,大概是在说她如何如何的暴烈。
怜嫔也意识到自己是在无故发火了,却怎样都无法控制那些喷薄而出的情绪,只能叹了口气继续低下了头,想着自己身上背着的那些事情。
接下来的一路便在无人敢同她讲上一句话。
而另一个马车内,瑶妃也在思索着些事情,无非是关于怜嫔的那些,她实在不愿看那女人时时刻刻一副尖酸的模样,所以只好在回宫后略施小计将她做掉了。
想到这里,她的最近才勾起了一个较为舒心的笑,那些不利于她发扬南邻国蓝图的障碍,她都将一一除掉。
约摸着一上午的时间,她们一行人就回了皇宫,那些大臣们向皇上复命后便纷纷回了自己的府邸,妃嫔们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宫殿。
东方仪一进宫就看见了在寝宫里等着的舒嫔,这次狩猎大会她因为风寒未能参加,本来还觉着遗憾呢,昨日夜里却听说了狩猎场皇后遇害的事情,当即心下就开始止不住的慌张,今日一大早便来了这里开始等待,为的就是能在皇后回宫的第一时刻就能看到她。
“皇后娘娘你回来了啊!”她略带兴奋的说道,看见面前人身子无恙时,心间悬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皇后对她的情分,可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道尽的,在这个后宫,她便是自己唯一能够信任的女人,若她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便不知该如何在此生存下去了。
东方仪看着自己面前关心自己的女人,走过去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随即勾着嘴唇回答道:“对啊我回来了!”
“臣妾听说娘娘你在狩猎场遭遇的事了,究竟是谁竟敢如此陷害于您?!”她横着眼睛怒吼道,满脸的愤愤不平,张牙舞爪彷彿要打人的样子。
东方仪看着她不禁有点想笑,随即接着回答道:本宫这不是没事嘛,别担心了。”
“可是....”舒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看见自面前女人的眼神后,便也止住怕口舌,随即挽着她的胳膊便朝着寝宫内走去。
“我还做了几样小食呢,娘娘你快来尝尝!”
……
另一边,赫连祈在送走了所有的大臣之后,便宣见了一直在外等候的楚妃,她从刚回宫时就等在了干清宫门外,直到如今。
“臣妾参见皇上。”她一进宫就欠了欠身子如是说道。
赫连祈听罢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此次在狩猎大会的事,他已然弄清楚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楚妃似乎是受委屈的那一个,但她平素里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还不至于让人完全忘却。
“何事?!”他冷着语气问道。
只见堂下的女人顿时跪倒在地,一双眼直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随即大声说道:“臣妾自知曾经做过太多罪过之事,但皇后娘娘毕竟是臣妾的姐姐,臣妾怎么会下狠心伤害于她?!此次真的是怜嫔她心狠手辣,不禁设计伤害皇后娘娘,还将此事推脱到了臣妾身上,实在是……”
说道这里她一双眼睛便红了起来,眼泪也开始簌簌的朝下掉着。
这一次她的确是受了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气愤,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受一遍了。
“哦?那你有什么证据幺?”赫连祈挑着眉如是问道。
楚妃听罢却是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又咬了咬嘴唇,她根本没想到会遇见背叛这种事,更没想到还需要留下证据。
“臣妾.....臣妾没有证据。”她低着头如是回答道。
“没有证据白口说,谁又不会?后宫人皆知你二人形影不离,如今她又怎会陷害于你?!”他冷着声线继续问道。
“我……”她被问的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面前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如今噎起人来竟教人无法反驳。
“无事便退下吧,朕会细细斟酌的,还有一件事,你义父年关时会回京,你且准备着吧。”赫连祈说罢便低下了头不再看她,明显就是要逐客的意思。
楚妃见罢就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就退出了干清宫。
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方才大殿上你男人说过的话,看来自己是有望得到清白的,而且南宫流云马上归朝,他就算是忌惮南宫家的权势,也是不敢对自己起了杀心的。
想到这里,心下的石头变的就更轻,于是便不想回自己的宫,而是想去那个构陷自己的女人那里,瞧一瞧她如今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