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夜却是被挑战一般,一个推手就将她推到了床上。
背部着落的痛感顿时让她惊呼出声,条件反射一般就侧过了身子。
但夜却不给她任何机会的就压身而上,将整个人都罩在了她的身上。
能清楚的闻到从身下女人身上传来的芳香,也能看的见她因为疼痛而眯起眼时睫毛微微的颤抖。
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子,却又不如瑶姬那般美的张扬,反而是美的让人舒服。
夜似乎是受到蛊惑一般,就吻了下去。
东方仪感觉到他的头埋在了自己脖颈间,嗓子眼里就一阵止不住的恶心,这种感觉让她立时暴怒。
“滚开!”
但夜又怎么能停的下来,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可是吻下去的感觉却是出奇的好,让他欲罢不能。
所幸要了她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他如是想着,他已经太久没遇见过这么让自己渴望的女人了。
随即就攀了上去试图要吻她的唇。
却听见自己身下的女人轻轻的冷哼了一声,随即阴森森的说了一句。
“你再动下去,我立时咬舌自尽!”
她那彷彿心死一般的语气,让夜都楞了一愣,嘴下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随即支起身子,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身下的女人。
她的眼睛里装的满是杀光,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断然杀不了他,但她却坚信自己可以自戕。
夜心里纠缠了一丝莫名的情愫,随即就站起了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欲望之后,这才转过了身说道:“我留着你的命还有用处,全能别做激怒我的事。”
他没想到自己刚才会忽然失控,若不是那女儿威胁了自己,自己怕是要把以前完全进行下去。
他何时有过这般情况,竟对一个女人有过这般情难自已的时刻。
想罢他心下就升起了一股恼怒,嘴角也难再勾起笑意,随即就转过身子走出来屋子,走之前还沉声留下了一句:“你且老实待着!”
随即便给屋门上了钥。
等屋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东方仪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微微放松了一下自己高度紧张的神经。
抬手用力的搓了下他刚才冒犯自己的地方,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份恶心,就只能在心下劝自己说,就当是被狗咬了罢。
随即便在屋内张望起来,这屋内的门被从外面牢牢锁上,没有钥匙是肯定无法从门口逃出去的。
紧接着她就站在了凳子上去敲了敲那扇窗户,传来的闷声告诉她,这个窗户已经从内外皆被封死,想要破窗而出也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思来想去知道自己要想靠自己逃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只能等人前来搭救。
随即便想起了那个男人,夜刚才的话她虽然不认同,但自己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不适。
他们二人也算是互通了心意,所以她相信赫连祈一定会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她悬在心里的石头才微微落了一些,又因为伤口加上疲惫,脑壳就带了一些昏沉,于是便不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屋外就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她顿时就被吵醒。
在屋内没有丝毫的光,但她还是从外面的动静断定外面一定已经天亮了。
而且屋外丝毫还有一些人声,于是她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开始听着。
屋外是两个男人,想必应该是夜派来监视她的。
他们两个人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死了,城墙上,皇后,娘娘之类的词。
难道是宫里有人死了?!她如是想到,随即便听见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两个男人顿时也止住了口舌。
东方仪连忙又跑回到了床上开始装睡起来。
紧接着就听见房门被推开,那人就走到了床前。
“别装睡了!睡觉的气息不会这么紊乱。”夜如是说道,一句话就道破了她装睡的事实。
高手都是这样的,只凭借气息便能判断一个人的状态。
东方仪听罢只好悻悻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站在床前的夜。
他今天的面色似乎带着一些异样,平时的那些狂妄和自信全被收了起来,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脸上轻微的疲惫。
一定是出现什么意外了,东方仪如是想到,紧接着心下就升起了一股雀跃,直到他出了意外,那便是自己的幸运来了。
想到这里,她面上就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是样子问道:“外面是发生什么了幺?”
她心里下意识的觉着这其中,一定和刚才屋外那两个男人说的话有所关系。
宫外。
东方仪被夜从后宫掳出来的第二天,经历了漫长的黑夜,终于白昼来临。
早上的东方仪被屋外的热闹声吵醒,又听见门外两个守卫在窸窸窣窣的说着些什么。
紧接着夜就走了进来,他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呼吸还带着些许的喘,似乎是跑过来的,而且面色也不如昨夜那般淡然。
“外面发生什么了?”东方仪如是问道。
但她对面的男人却并没有言语,而是伸手狠狠攥住了她的下巴。
顿时间袭来的痛感让她惊呼出声,那个男人力道打的让她有一种自己会被撕裂的感觉。
“赫连祈真是好样的!”夜沉着声音说道。
眼睛里迸射出的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东方仪听罢,心下的猜测就变的更为确切,至少她知道在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夜抓狂的事,而这件事是赫连祈做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随即就不顾及疼痛而对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冷笑道。
“都说了让你不要惹我!”
另一边,皇宫。
时间追溯回昨天夜里,赫连祈在宫内和东华会过面后,便用着最快的速度出了宫。
一路上各种搜查,在京街的角落发现了一只发钗,那发钗周围全是血迹。
赫连祈一眼就认出了那发钗,因为东方仪平时鲜少梳很复杂的发髻,常常就只用一只发钗将所有的头发都挽起来。
而这一只就是她每天都在用的。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只发钗,随手就捡起来放回了怀里。
随即就顺着血迹开始寻找着,可那些血迹最终消失在一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