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晚吓得一踞咧,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了。
她盯着地上那个筐子,刚才就是这个筐子发出的声音,紧接着,黎向晚抬脚踹了一下。
筐子里的人:……
那人把筐子取下,一张俊朗的脸盯着黎向晚,“小娘子莫不是想要捉我去见官?”
黎向晚咽咽口水,心中砰砰直跳,糟了,这是心动的感觉!
然后双手卷成筒状抵在唇边,刚要大喊将方才那伙人唤回来,就听坐在地上的人阴恻恻地道,”若是小娘子敢喊人的话,到时我便说是你将我藏匿在此的,呵,什么后果想必你是知道的吧。不怕告诉,某正是朝廷追杀的命犯,大禹律令,与命犯同流合污,斩立决。“
黎向晚秒怂,“大侠有事好说,您看您这是差钱还是差事呢?小女子万死不辞!”
姜秀成:……还是能屈能伸。
他伸直一条腿,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然后把手抬起,微微一挑眉,黎向晚立刻上道地将他扶起来,”大侠,您看我这力道重不重,要不要再轻一些,别把您这手给撇着了。“
姜秀成冷哼,这女人还真是狗腿又市侩,果然只有清苑才是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女子,若是她在这儿,定然是先引开那伙人,然后带他去安全的地方休养,最后将身上的钱财全都给他。
可是清苑现在还在家中,自己多日未归,想必她定然是着急了,想到这,姜秀成脸上露出急切和一丝不耐,他抽开了自己的手,“莫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黎向晚:?宁没事儿吧,刚才是谁一脸娇弱地把手递给她的?真是天子脚下,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姜秀成道:“你将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否则,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你我都跑不掉!”
一提到钱黎向晚就激动了,“你裤腰带上挂着是什么玩意儿?都你脖子粗的一块玉佩,你跟我说没钱?好大的一个脸呐,我没喊人过来已经算是救了你,哪知道你居然还惦记我的钱,脸皮怕是鞋底缝的吧。”她拿眼睛觑着他,手上却捂住了自己的荷包。
她上午将银两都在钱庄兑成了银票,这薄薄的两张纸,可都是她的身家性命啊!
姜秀成被她说的脸色泛红,强撑着道,“莫要管那些,我只问你,是要这些钱,还是要你这条命!”
后面隐隐听见了那伙人追查来的声音,大概就在隔壁巷子里了,姜秀成也着急了,一咬牙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簪子,抵在了黎向晚的脖子上,“要钱还是要命?”
黎向晚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那人将簪子又陷入了几分,血珠子立刻冒了出来,她止不住疼的抽气,开口道:“我可以把钱给你,但你需给我一个证明,将来你平安无事了便要将银子双倍还我,否则的话,我俩就一块死在这里吧,我不过一平民女子,但公子这富贵无双的一生可就毁了。”
姜秀成心中恶感更甚,“果然是市侩女子,这玉佩你拿去。你住在哪里,到时候我派人去找你,到时候银子双倍奉上。”
黎向晚更是恶心的不行,不过现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兰桂坊福来客栈黎向晚。”
那人拿了她的钱瘸着一条腿赶紧跑了,黎向晚因为脖子受了伤,只得靠着墙休息片刻,她拿出那块玉佩,心里恶念横生,“要是你敢骗爸爸,爸爸就把它给当了,这玉佩看起来怎么也得超过一百两吧。”
想到这,黎向晚心情好多了,不过她也没了心情继续看铺子了,拿了帕子包着脖子上的伤匆匆回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