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明了,陈昱在这其中,其实回过南朝一次,因为她也一直在关注着他的消息。
“许肆,你到底是什么人?”陈昱并未回答许肆的问题,表情少有认真的盯着许肆,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能够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身份,其实他最想问的还是这些年自己在她心中,可曾有过半分的地位?
自己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她却拿着情报告诉敌军的时候,她可曾有过对自己一丁点儿的担心?
只是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的给咽下。他害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去不想听到的,临了也只问了一句,他心中疑惑的问题。
“这军中的人不会亏待了你,你也不要太为难他们,好自为之。”许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很巧妙的避开之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她害怕再在这里待一秒下去,自己会露出什么端倪。
“姐姐何不直接让那人死了心,也免得让他在肖想以后还有什么结果。”拾诺嫉妒陈昱,这男人这般伤害许肆,许肆还要对他念念不忘。
也不知那男人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够得到许肆这般赏识。这老天本就不公,现在自己做上了这王位,却越发没了以前的快乐。
这本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不想这一辈子都做权力的奴隶。但是,只有自己俯视着江山,许肆才能随心所欲。
“诺诺,这几日看你一直都在忙着军中的事务,可也要注意身体。”许肆岔开话题,这件事情她心中自有定夺。
拾诺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不能事事都依靠自己来拿主意。这江山以后还需仰仗他,他必须要让自己尽快的成长起来,为这西域的百姓谋的一方乐土。
“姐姐无需担心,诺诺身子一向康健,便是为了姐姐,我也不会让自己倒下。”拾诺撤退了自己手下的人,他始终都不习惯自己身边有人跟着。
“坐上了这王位,万不可再如往前那般任性,诺诺该是长大的时候了。”许肆为拾诺整理了衣衫,语气不喜不悲。
“诺诺早就是一个大人了,姐姐若是还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哪怕是将这天下拱手让人,诺诺也定舍命相陪。”拾诺不喜许肆始终都将自己当成一个孩子看待。
他早就已经行了弱冠之礼,他现在是一个大人。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今日我便先回了。”许肆感觉有些乏,想早些回去想个法子让陈昱死心。
“姐姐慢走。”拾诺看着许肆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牢的方向,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许肆心中所在意的,所以也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去为难他,相反倒是照顾的很好。
“小姐可是有什么好的法子?”对于许肆心中所在意的这件事情,碧玉到滴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的。
她从小就一直跟在许肆的身边了,也从来都没有过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让一个人死心到底应该做一些什么。
“或许,只有我嫁给了另外一个人,他才能够将自己心里的那一份幻想给泯灭。”许肆低头,看着烛花,也不知为何,他的大脑里突然间就有了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明知自己这样想不对,却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可是婚姻大事关乎小姐一生的幸福,怎能这样草草了事?更何况,姑爷若是得知小姐再嫁,那岂不是要伤心了。”碧玉只感觉这事情真是荒唐,但是也没有办法。
“要他伤心,远远不够。要的是他死心。”许肆看着前方,说出这句话,她只感觉自己使劲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