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酒儿感动得一塌糊涂,脑袋一抽,就闭着眼睛贴了过去。
柔软的唇轻轻触在一起。
好苦!
叶酒儿下意识想要退回来,莲降自然不答应,搂住了她的腰,启开了她的唇。
什么苦不苦,痛不痛的,所有感觉都被一种更强烈,无法忽视的感觉覆盖。
一吻结束,叶酒儿的脸和某病号一样红了。
一时无言,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挨过这尴尬困窘的时刻。
“你你你你……”叶酒儿白皙的手指点着地,“你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我睡在这个漏风的棚子里么?”莲降悠悠叹气,一副“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样子,“那好吧,就让我被风吹成冻干吧……”
诶呀呀!
这人简直太会……太会使苦肉计了!
叶酒儿余光瞥见破烂门板外的影子,连忙扬声:“铁牛大哥!你是不是有事啊?”
铁牛大哥,铁牛大哥,铁牛大哥……
莲降不太满意地转眸看向门口。
谁都是她哥。
铁牛刚进来就对上了一道很是剜肉的目光,浑身一抖。诶呀娘呀,褚王殿下咋这么看着俺呢?俺是好心来为他安排一间更好的房间的呀。
“铁牛大哥是来给褚王换屋子的吗?”叶酒儿刚才就猜到铁牛不会走,在他眼里,他和他的万枯岛乡亲们就像小蚂蚁一样,生或者死都是莲降一句话的事情,莲降如此轻松地放过他们,他很感激,也很不安。
所以他肯定会做什么“讨好”一下莲降。
铁牛重重点头。
脸又红了。
因为羞愧。
这些天瞧他们嘚瑟的,还以为真的骑在了褚王的头上,结果怎么样?人家轻轻松松地变出那么多那么吓人的黑衣人。小丫头说的真没错啊,他们万枯岛的人就是嘴硬,说的好听,自以为自己有骨气,有善心,有是非,其实呢?和那些小人也就差一两步,他们骨子里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褚王的手下来了,他们连声都不敢吱一个!
“那你就跟铁牛大哥去吧,好好捂一捂汗,把烧退了。”叶酒儿站起来准备把莲降交给铁牛,这相当于给铁牛一个机会让他好好表现一下。
“酒儿……”
叶酒儿一滞,这大哥又要作妖了。
“干嘛?”叶酒儿斜他,看他表演。
莲降弱弱地靠在棚子上:“我起不来……”
“那让铁牛大哥背你。”
铁牛顿时觉得有一锐物插向他,那应该是褚王的目光。
想哭。
“铁牛大哥不方便。”莲降威慑完倒霉的铁牛,冲叶酒儿展开笑,“酒儿扶我。”
有啥不方便的?
叶酒儿翻了个白眼。
不为难无辜的铁牛,伸手,勾了勾:“呐。”
地上的人就着她的手像只大灰狼一样扑向她。
矫健得不像个病人,却在挨着她的下一瞬肉眼可见地萎靡,瘪成一只看似纯良无害小狐狸。
“就扶你到屋子啊。”叶酒儿把丑话说前头,“一会不许赖着我。”
莲降懒倦地眯着眼,不语,尾巴摇啊摇。
他连脸都不要了,赖怎么了?他要往死里赖!反正等病好了,把今天的无赖臭流,氓行为都推到病糊涂上面就行了。说不定,他的脸还能捡回来。
铁牛看着“小狐狸依人”的莲降吞了一口口水,一路又尴尬又局促地把叶酒儿和莲降领到了一个在岛上能排上前三名的好房子前,搓搓手:“殿下,这屋子里的人都被清走了,您和小丫……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附近的岗哨守夜。”
过去水路都掌握在八城人手上,为了防止八城人夜晚上岛做坏事,万枯岛的人就养成了晚上守夜的习惯,还专门建了岗哨。铁牛不说叶酒儿都忘了,她去找药的路上一个守夜人都没遇上,看来也是托了莲降手下的福了。
但是……等等!
叶酒儿一凛,听铁牛的意思,她也住这儿?
不不不!
她不住!今天的莲降像个疯子,她才不要跟他在一起住!
“铁牛大哥,我还是回以前的屋子住吧……”叶酒儿拼命冲铁牛挤眼睛,“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和褚王不方便……”
叶酒儿拼劲全力发射的数个眼神被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铁牛的某狐统统镇压。
铁牛又想哭!
娘亲!儿子好想回家!不想陪这些惹不起的贵人玩爱情的游戏!
“那个……”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以后,铁牛冲叶酒儿挤出一个超级难看的笑,“全子他家今天突然漏水了,住不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