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老爷们，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顾青冥催促着莲降。
“对啊。”叶酒儿眨巴着大眼睛跟着劝，“反正在高台，贫僧都看过了。”
莲降抿着唇，脸上的绯红似乎更深了。
顾青冥被叶酒儿的话吸引：“莲降在高台脱衣裳干什么？”
叶酒儿给顾青冥解释：“不是他脱的，是上高台之前，要钉琵琶钉，所以被人把衣裳去掉了。”
“啊？”顾青冥皱眉，“那他岂不是都被您看光光了？”
“是啊！”叶酒儿也才发现这个恐怖的事实，不过旋即就找到了安慰，“不过没关系，不只是贫僧，那天去看仪式的看见了。”
“都看见了？”
“对啊！我看还有人拿西洋镜看呢！看得可认真了！”
“太可惜了，那天我有班！早知道请假也要去看。”
“没关系，那天有不少跑消息的江湖客也去了，据说画了好多画像，而且还是精修过了的，给殿下加了一后背的腹肌。”
“一后背的腹肌？那不成乌龟了？哈哈哈……诶？高僧您觉不觉得好像突然热？”
“嗯，好像是有一点。”
叶酒儿和顾青冥一起转头，莲降沉着脸，站在万丈火焰中像看死人一样地看着他们。
顾青冥整理了一下压根就没打开过的药箱：“臣今日的诊断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明日同一时间……啊！！！”
两个小太监同时回头看向传来杀猪叫声的殿内，相视一看，心有灵犀地一起往前迈了一步，远离这世间的纷纷扰扰。
屏风后面。
两个脑袋顶着大包的人恭顺地交握双手，置于肚脐，身子微微前倾，按大小个一前一斜后地站在一边等着莲降发话。
莲降冷着脸，本想自己解衣带，手指碰到衣料的时候，心念一转，张开手：“过来，伺候我宽衣。”
前面的小个走过来，后面的大个也自觉跟上。
莲降：“……”
顾青冥学着小丫鬟的样子，轻手轻脚地给莲降脱衣裳，刚开了半扇衣襟，就被人拎着衣领踹开了。
“你是太医还是丫鬟？”
顾青冥看着那半扇半开不开的外裳里面的洁白中衣，再看看那中衣开口露出的半截美人骨，吞了一口口水：“那高僧也不是丫鬟啊，为何他能伺候，我不能伺候？”
“对啊！”叶酒儿也替顾青冥委屈，“顾太医比我少什么么？为何他就不行呢？”
莲降真是服了这个臭和尚，不，这个臭女人，不，这个不要脸皮子的臭女人了！
多还是少，多什么，少什么，她自己不清楚么？
伸手，一指点在臭和尚的衣襟交叉处，微微用力。
侧头，贴在臭和尚耳边，因为发热，声音有些哑，气息有些热：“因为我对你也知根知底啊。”
叶酒儿被他点得肋骨都要凹进去了，往后退了一步，耳尖被他呼出来的气息烫得略微发红。
“就像知道青剑山的山根，深狮河的河底一样……”莲降手指在衣襟上卷了一下，又把推开的人带了回来，“知道你。”
张开手：“宽衣。”
叶酒儿红着脸愣了一会，见他又要来抓她，赶紧过去扒他的衣裳。
心里琢磨着他刚才说的话。
青剑山的山根，深狮河的河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脑海里冒出这两个地方的景色，旁边再放上她进行对比。
山根很凹，河底很深，而她……前心很疼。
叶酒儿一顿。
他是在讽刺她胸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