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潇洒一生,这世上有我最留恋的便是你。我日思夜想的人儿啊!一帘幽梦思华年,黄粱一梦终归尘,待我醒来,一切都回归了原点。也罢,倾其一生,我必将寻你到底,不死不休。
“呦,清风发什么愣啊?赶快给姐姐挑几坛好酒出来,姐姐楼里今日有贵客!”人影还未见,一股刺鼻的脂粉味便扑面而来。清风慌忙掩住鼻息,却忘记躲避,被来人扑了一个正着,尴尬的被一个半老徐娘抱着,哭笑不得。
琉璃从楼上下来,碰巧看到这一幕,很不客气的笑出了声。最近这些日子,醉花楼的老鸨子总是亲自来醉生梦死买酒,美其名曰万事躬亲,其实琉璃很了解,她就是看上了清风,找了买酒的理由跑来**他呢!
店内的客人不少,大都认识这位老鸨,对于她大胆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当得了老鸨?干这一行,脸面早就不知为何物了。
被脂粉味熏得七荤八素的清风终于忍住咳嗽的猛烈欲望,艰难的说道:“王妈妈想要什么酒?我去给你准备。”
一听这话,王妈妈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用手指戳了戳清风的额头,嗲声嗲气的说道:“好小子!姐姐看上去有那么老吗?还叫妈妈?真是不懂事!”
清风都要被恶心吐了,看着王妈妈的眼神就好像是不小心吞下一只苍蝇一样。笑话看够了,场子还是要救的,琉璃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用巧劲将清风拉开,在王妈妈准备上前的时候迎了上去:“呦,原来是王姐姐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就王姐姐的品味最好,咱们店里什么好酒都有,不知姐姐今日招待的是什么身份的贵客啊?”
王妈妈心里十分郁闷,可是平日里和琉璃玩的不错,那小丫头嘴甜的厉害,听了她的话,便是有气也没有理由发出来,只好办正事。她清清嗓子:“今日是一位风流人物来我们楼里,一时兴起,想要为我们楼里的姑娘画像。”
对于文人墨客而言,给青楼女子画像就是玷污了他们的学问,虽然他们一边满口之乎者也一边在青楼里鬼混。琉璃最是瞧不起那些虚伪的文人,忽然听到有自愿为姑娘们画像的文人,心中很是好奇,在送走了王妈妈后,她便准备隐了身形追过去瞧瞧。
清风见王妈妈离开后才敢从柜台里走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逗得琉璃哈哈大笑。
“琉璃,你怎么把醉梦给王妈妈带走了?”清风低头瞧了一眼酒坛,惊讶的问道。
琉璃没有丝毫的慌乱,轻松的答道:“是楼上那个奸商的意思啦!他说需要醉梦出窖的人出现了,叫我给王妈妈带走就是。”
清风的心中还有疑惑,正准备追问,便听到琉璃说道:“哎呦,王姐姐,是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吓得清风慌忙躲进柜台下面,半晌才抬起头张望。哪里有什么王妈妈的影子?
此时已经身处醉花楼的琉璃心中暗笑,若不是用这种方法,只怕清风得用一百个为什么来阻拦她的脚步,索性就打了个幌子,这家伙还真的中招了!
总是听客人说人生中最值得去的有两个地方——名利场和青楼,琉璃被沐连城看得很严,从不许她去乱七八糟的地方,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来青楼呢!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挥动着手上的手帕,娇滴滴的喊道“大爷快来玩啊!”,琉璃早就看惯了这个场面,不曾留恋直接走进了里面。到处都是彩色纱幔装饰,里面的姑娘跟没穿衣服一样,和客人们调笑着喝酒,喝醉了就直接进楼上的房间里共度春宵。这些都是傅铭渊告诉琉璃的,他对于这些套路很是熟悉,至于度春宵是什么意思,琉璃一直没好意思问。
房间很多,可是有一间的门外聚集了很多姑娘,她们都穿着很漂亮的衣服,站在门外说说笑笑,个个都是很兴奋的样子。
琉璃穿墙而入,发现一个身穿浅蓝色书生长袍的男人坐在桌前,一边喝着酒,一边将对面摆好姿势的美人画到宣纸上,那画工真是极妙,就好像人真的走进了画里一般。
酒喝了一坛又一坛,书生手边的画轴也越来越多。终于没有姑娘再走进来,他这才伸了一个懒腰,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身边取出一个画轴,润了润笔,在洁白的纸上快速的勾勒出一个人的脸。
琉璃凑过来看,不一会儿,那宣纸上的人已经逐渐成形,可以看出是一位姿色上等的女子,只是她的眼睛与其他人不同,明亮且纯洁,就像是清澈的泉水一望到底,嘴角带着纯净的笑容,虽不是最美,却胜在灵动的气质。
虽然琉璃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画工,可看完这幅画后,她当真从心底里觉得好看,很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只是那书生小心翼翼的将画纸吹干,满意的看了又看,便揣进了怀里。
琉璃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脸颊有些发烫,真的要去那书生的怀里找东西吗?好害羞啊!琉璃的胆子大只针对于两个男人:沐连城和傅铭渊,若是清风算男人的话,大概是三个吧!她总觉得清风是女扮男装,长得清秀不说,还那么爱磨叽,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哼,不算他!
还没等琉璃斗争完,书生却已经走出的房间,来到大堂。他方才为姑娘们画的画像都被龟奴搬到了楼下,给各位姑娘赏看。
琉璃仔细的将在场每一位姑娘看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像书生怀中画像的女子,难道那个女子是书生想象出来的吗?哎呦,这个人可真是,眼前这么多漂亮妹妹,还要去遐想一位出来,真是够风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