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戚夜不笑还好,这一笑就把秋遥吓着了,宁戚夜莫不是被自己做手术把脑子弄坏了?秋遥腹诽。
当然这种话不可能直接说出来,只能是在自己心里默默念叨。这个时候的秋遥觉得自打知道自己怀孕了的宁戚夜是性情大变,如果以后也像这样时不时开个车,秋遥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了。
宁戚夜却觉得如此甚好,还向秋遥撒起娇来:“遥儿,我什么也看不见,又做了手术,你喂我吃饭吧,好不好?”
听着这一声“遥儿”,秋遥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但是奈何宁戚夜说的是实情,秋遥也只能假装没听见,认命的盛了粥来到床边喂宁戚夜吃。
可哪料到,宁戚夜喝粥也不好好喝,一边喝还要一边调笑秋遥。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暧.昧又拧巴的过了四天,到了第四天中午,该是宁戚夜拆线的时候了,秋遥难得起了个早床,秋遥这几天都待在宁王府里哪里也没去,担心外出风头过盛,对自己对宁戚夜都不好。
宁戚夜虽然做完手术第一天赖在床上躺了一天,但接下来几天也是公事繁忙,没什么时间陪秋遥胡闹,只有晚上回了房,才有心思和秋遥调笑两句。今天也是一早安排好了需要安排的事情,回了房等着秋遥给自己拆线。
像之前一样,秋遥准备好了工具,叫来了九居打下手,先是拆了宁戚夜眼睛上的纱布,露出了宁戚夜的双眼。秋遥仔细看了看,发现刀口愈合的地方没有发炎的迹象,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一把小剪子和木夹子,就开始一点点帮宁戚夜拆线。
古代的丝线再怎么细,也不必现代外科手术的专用缝合线,多少还是与宁戚夜的皮肤有一些黏连的地方,秋遥只能让宁戚夜忍着痛将黏连处一一剪开,都是一些细碎的浅表伤痕,但眼部皮肤敏感脆弱,宁戚夜也是遭了大罪。
将线头一一剪开之后,就要将线段一一扯出来,秋遥将酒壶递给宁戚夜,顺便又给了宁戚夜一段绢布说道:“接下来会比较疼,你忍一忍,忍不住你就喝口酒。”
说完,就开始一根根扯开缝合的线段。
宁戚夜忍耐着皮肤撕裂的剧痛,手里紧紧地攥着秋遥给他的酒壶,指尖和关节都泛着白。
等到秋遥一切都处理完成之后,宁戚夜的背上,已被汗水湿透。秋遥注意到了,吩咐九居道:“九叔,劳烦您给王爷换一身衣裳,不然要着凉的。”
九居点头回过头去衣柜里拿衣服,宁戚夜伸过手来攥着秋遥的手,秋遥以为是宁戚夜在担心自己的眼睛,说道:“你现在还不能马上睁开眼睛,需要先让眼睛适应外界的光源,等再过一日,伤口也结痂了,你就可以慢慢试着微眯着眼睛看一看,没有不舒服就可以完全睁开了。”
但宁戚夜听着秋遥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的攥着秋遥的手,秋遥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