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在地平线上,鲛小珠一行人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罗苏他们已经准备出发去往军营了,此时此刻,招兵的将领正在校场上说着一些鼓舞,振奋人心的话。那些参军的人听了无一不热血沸腾,面露激动之色,但张淼的脸上从站在这一刻起就从未表露其他脸色,全是哀伤,那眉头从未舒展过。罗苏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难过的不是父亲送他进军营,而是在临走之前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送送他,哪怕就是一句简单的保重也听不到了。
张淼在校场上不高兴,而在张淼看不到的饭店的包厢里的人也不好受,那人正是张淼的父亲张富和他的母亲穆玥。穆玥看到张淼的脸上从未露过喜悦的表情,而是一直皱着脸,看了好不让人心疼,于是穆玥就开始埋怨丈夫:“你看看淼儿,从站在这里就没有开心过,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让他去参军,啊,在家开开心心的不好么,你为什么非要让他去遭那份罪?”穆玥一边说一边抽泣着,说完这句话更是哭的泣不成声,最后趴在张富的怀里门头痛哭起来。张富心疼妻子,只能安慰着,哄着:“淼儿福大命大,战场上也一定不会有事的。”张富想着淼儿在家整天无所事事,不让他去参兵锻炼一下,他永远都活在我俩的庇佑之下,永远也长不大,我也舍不得啊,但为了淼儿的以后,只能将他送进军营。
而此时校场上,罗苏拍了拍张淼的背说:“不要太伤心了,你的父母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你呢。”
张淼四周瞅了瞅,并没有看到父母亲的身影,就连下人的身影也都没有看见,不禁更加郁闷了,于是问罗苏:“罗苏兄,你来参兵,你父母前来送你了么?”
罗苏面露悲伤之色,但很快就被掩盖了,转变的罗苏并没有被心大的张淼看到,回答他:“我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上,而我的母亲听此噩耗,生了一场大病,不久后就随着我父亲去了。”
张淼揭起了罗苏的伤心事于是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的父母去世了,但你的父亲也一定是个英雄,不像你,小人一个。那你为什么来当兵啊?”
罗苏不与张淼计较。回答道:“当然是保家卫国,建立功业了。男子汉,就该在军营闯荡一番。”
张淼委屈巴巴的说道:“难道就非得在军营闯荡么,难道就不能在其他地方闯荡么?”
罗苏打击他道:“你除了吃喝嫖赌比较擅长之外,你还能干些什么?就你这纨绔子弟,就该扔到军营里好好磨练磨练,等到有所建树才能回家。”
张淼反驳道:“建树?我用我父亲给我的零花前去赌博,用自己的本事将嘉仁赌坊迎了过来,然后重新休整,整改赌博恶习,最重要的事我将赌坊的利益翻了个倍,然后又用挣的钱开了美人阁和明仁饭庄,这难道不算建树么?”
罗苏问道:“那你在大街上公然抢夺的那些女子呢,你又怎么解释?”
张淼听此更委屈了:“我在大街上抢的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那些人被窝强行带回去后,我都一一给她们安排了差事,只是我没有让她们不要对外说出去。”
罗苏一脸惊讶的看着张淼:“呦,原来你是这样的张淼,看来以前都误会你了啊。”
张淼得意洋洋的说:“那你可不,毕竟我这么善良明大义。”
罗苏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打击他:“那你不还是被你爹送进了军营。”
张淼气得跳脚:“那是因为我爹不知道我在外面的铺子。”
罗苏:“是啊,你这瞒天过海这招用的的确不错,我当初因为生意惨淡去调查你这三个店铺,但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原来你才是背后的主子啊。”
张淼:“我当时考虑道会有人调查,所以店铺的名字全是我放的过心的掌柜的名号,然后我当背后的主子。你们当然谁都查不到,毕竟那些掌柜的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因为每次给他们交账的人都不一样。”
罗苏听的目瞪口呆的,为张淼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