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马路牙子上的唐翰诚和安知鱼顶住在偌大的露天排球场数百人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向同他们搭话的教官阵营。
排球场一共有四个。四个长方形的排球场用一个围栏紧紧围在里面,每一个排球场里站了两个方队。排球场是经济系和管理系的大学生军训时集合的场地。
凑巧的是,除了没有来报道的大学生,这一届只有唐翰诚和安知鱼迟到了。这并不是说这一届其他的大学生都很乖巧,而是他们比较有眼力见,知道在军训的时候第一天被教官记住了名字或者脸孔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说,你们叫什么名字。”教官手里拿着一个记名簿。
“经济系1班,唐翰诚。”唐翰诚站直身体,力求能够挽回自己在教官心目中的形象。
“经济系1班,安知鱼。”安知鱼站在唐翰诚的身边,态度诚恳。
“你们都是一个班的?”教官记下两个人的名字之后,合上了记名簿。
“是的,教官。”唐翰诚回答。
“在你们没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分好队了。而我的队伍正好人少,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沈教官面前的队伍只有十几人,而其他教官面前的队伍满满当当一个豆腐块,整整齐齐25个。
“报告教官,不知道。”唐翰诚回答。
“报告教官,不知道。”安知鱼紧跟着唐翰诚回答。手心里出汗。这个沈教官看上去不好相处的样子,左脸上深深地一道疤痕,凶悍无比。
沈教官仿佛根本不知道他脸上的疤痕吓人,脱下帽子,特意把脸上的疤痕暴露在昏黄的路灯下。确保自己未来半个月内的学生能够清清楚楚看清左脸的疤痕。
“如你所见,我比较铁石心肠。其他的学生运气好,被其他的教官挑走了。而这些崽子运气就比较不好了。抽签抽中了我。”被沈教官扫过的十六个大学生心里苦,但是说不出。
“而你们。”沈教官脸上扬起微笑,“运气更加不好。在我的队缺人的情况下,不仅迟到还自投罗网。”
“报告教官,我们迟到有理由。”唐翰诚感受到陌生教官身上发出的怒意,想要解释。唐翰诚并不愿意在军训的两个星期,他和安知鱼都需要受这位教官的刁难。
“唐翰诚。”沈教官喊道唐翰诚的名字。
“到。”唐翰诚应声。
“在我没有让你开口说话的时候,你就不能说话,听清楚了吗?”沈教官严厉教导唐翰诚。
“是。”唐翰诚眼睛都没有眨地应声。
“在战场上,你要是动作慢一步,你就是死无全尸。因此,我不想听到任何借口。听清楚了吗?”沈教官的声音在排球场围绕。
“是。”全排场的人齐声回答。
“好,现在,唐翰诚,原地蛙跳50下。”沈教官下达对唐翰诚的命令。“至于你。”沈教官的眼神放在安知鱼的身上。默默无声的安知鱼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沈教官看清了安知鱼细微的动作,“你归队。”
“是。”安知鱼根据自己的身高站在了队伍的第一列。在队伍的第一列,安知鱼可以看见唐翰诚在数百人的面前沉默地蛙跳。
等教官训话完后,排球场的学生解散,明早凌晨五点半在操场集合出早操。
当然,回去的学生中不包含被抓了典型的唐翰诚和安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