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鱼!你们去哪儿了?”换上银灰色民族服装的傅梁刚出帐篷,就看见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安知鱼和跟一只落汤鸡差不了多少的唐翰诚。
“爸爸,我们去海边的时候遇上了涨潮。瀚城的裤子和鞋子都湿了。”
两人一上岸后。安知鱼就拉着唐翰诚到帐篷这里来换干净的衣服。幸好,这个帐篷里的民族衣服和鞋子一应俱全。
听到安知鱼说出瀚城两个字的时候,傅梁的左眼皮疯狂跳动。
“你们回来了。”在傅梁发难之前,同样是一身银灰的詹德鲁从帐篷里走出。“知鱼。你快带瀚城去帐篷里换衣服。不要感冒了。”
“好。”安知鱼带着唐翰诚匆匆进帐篷。
“詹德鲁。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感受一下医院的太平间,我可以现在就开车带你去。”没有成功为难唐翰诚的傅梁现在的心情极度糟糕。
“痛在我儿身,痛在你女心。你这又是何苦。”詹德鲁笑嘻嘻地和傅梁勾肩搭背。
“起来。”傅梁一脸嫌弃,“你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人,还知道用对偶句。”
“我比较博学。”詹德鲁谦虚道。
傅梁:呵呵。
在唐翰诚换好浅蓝色系的衣服后,詹德鲁带三个人熟门熟路地去了一个海上餐厅吃晚饭。
几人到了詹德鲁口中那个一座难求的海上餐厅。
在黑夜中,那间餐厅灯红酒绿,异常显眼。
浅海出,木制的长廊一直搭建到海上。在海上有一间透明的餐厅。在彩色小灯的簇拥下,餐厅就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在十几米的木制走廊上,吃晚饭的人从餐厅门口排到沙滩上。随着夜色的加深,排队的人越来越多。
海上餐厅也是赛装节夜晚烟花的绝妙欣赏地点。
“我不排队。”在看见长长的队伍之后,傅梁转身就走。他虽然不认为花费一个小时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吃一餐饭有什么不对,但是于他而言,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有这么多的时间,他可以在多做一个实验。
今天答应詹德鲁出门就是一个错误,不仅促进了知鱼和那个臭小子的情感,还耽误了自己的实验进度。
“老傅,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在和你出去吃饭时让你等座了?”詹德鲁拦住往回走的傅梁。
“不记得我们之间有单独出去吃饭。”傅梁的记忆力很好,他不记得的事情就是没有。
“所以你应该和我多出去吃饭。”詹德鲁带着一行人来到海滩边上。一个游艇已经靠岸等待。
几人乘坐游艇来到了海上餐厅的偏门,经过VIP通道,几人来到了最顶层的露天餐厅。
詹德鲁为傅梁隆重介绍今晚的特色节目,“赛装节的烟花可以由岛民自由预订,因此放烟花的时候总会盛况空前。祝福健康的,祈祷爱情的,希望友情的烟花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点亮整个海岛。”
“我们还得在这里待到午夜十二点?”傅梁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安知鱼和唐翰诚默默喝酒不说话。
“我为你也买了十箱烟花。想不想看?”詹德鲁拿出自己的筹码。
“你不花钱既然烧的慌,不如把钱投到我的医疗项目上来,不要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傅梁无法理解詹德鲁的脑子构造,一掷千金就为了十二点的那一瞬?在两个大人孜孜不倦地斗嘴时,安知鱼和唐翰诚已经吃好了他们的晚餐。在两个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了餐厅。
挤过长长的队伍,两人终于来到了岸边。
从远处看,餐厅仍旧在海上发光发热。
在午夜十二点,两个老男人在餐厅顶层,两个小年轻在沙滩上,在同一片天空下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