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翰诚,你看着我,你可以做到。”安知鱼的双手捧起唐翰诚的脸颊。
唐翰诚自从醒来之后,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他畏光,害怕生人,尤其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但是唐翰诚的害怕不是以大喊大叫来表现,他只是会默默承受,在安知鱼发现的时候,唐翰诚往往已经用指甲戳破了手心。
在中午的时候,安知鱼搬了两把椅子,放在窗户的旁边。灿烂的阳光正好了可以照射到两把椅子上。
阳光暖融融地照在两人的身上,安知鱼让唐翰诚乖乖坐在第一把椅子上。
安知鱼坐在唐翰诚的对面,拿出口袋里的指甲钳。唐翰诚的手指甲有些长长了,所以她要帮忙修剪一下,免得唐翰诚再把自己的手掌心戳破。
唐翰诚敬畏詹德鲁,就像他尊敬唐柘林一样。唐翰诚又畏惧其他人。
经过筛选之后,只有安知鱼能够胜任这项工作。
唐翰诚在看见安知鱼拿出的这样小东西后,放在安知鱼手心得左手瑟缩了一下。
安知鱼拉住唐翰诚退缩的左手,“不要害怕。”安知鱼轻声安慰唐翰诚,她伸出自己的手指。用指甲钳轻而易举地剪掉了自己的食指指甲。
“你看,这没有伤害的,也不痛。”安知鱼像唐翰诚展示自己的食指。
唐翰诚的右手凑过去,轻轻抚摸安知鱼的食指指腹。有点痒,安知鱼这么想着,但并没有后退。
在两人之间,她是个大人了,要有照顾唐翰诚的意识。
“现在你愿意给我剪指甲了吗?”安知鱼张着一双大眼睛,询问唐翰诚。
唐翰诚点点头。
“知鱼,没有想到你还有做保姆的天分。”詹德鲁从病房外走进来,就看见老傅的闺女在给唐翰诚剪指甲。
老傅也是自作自受,把唐翰诚变成这副样子,现在好了,自己闺女成天围着唐翰诚打转。
“父亲。”唐翰诚想站起来给詹德鲁问好。
“不用。”安知鱼让唐翰诚安心坐着。
唐翰诚用眼神询问詹德鲁。
“没事儿,你就坐着。”詹德鲁也不在意这些。“你在医院待了有半个月了,高中老早就开学了。你们收拾收拾,后天去上学。”詹德鲁毫不在意地说出这个消息。
“上学?”唐翰诚脑海里回忆起在初中被人欺负的画面,他摇摇头,“父亲,我在家自学也可以上大学。”
安知鱼看着唐翰诚这副害怕的样子,知道肯定又是爸爸在催眠的时候给他设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知鱼叹气,唐翰诚不应该是这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没得商量。”詹德鲁可不会把一个拐来的小崽子放在家里,“你今天出院,明天跟知鱼去买学习用品。”詹德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0。”
唐翰诚接过,“谢谢父亲。”
詹德鲁没有什么表示,既然银行卡已经给唐翰诚了。那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
唐翰诚在詹德鲁走后,小声问安知鱼,“知鱼,你说,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
安知鱼不敢多提,只是詹德鲁要是喜欢唐翰诚也就奇怪了。
“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父亲一年回来也没有几次,见到我就只是给我银行卡。虽然这次我醒过来,见到父亲的机会多了一些。但是父亲对我总是这副冷淡的态度。”唐翰诚说出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