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鱼惊恐地看了看自己四周的蜡烛,手中的信不自觉落在了地上。
唐翰诚,唐翰诚!安知鱼转身跑到了梯子上,双手并用爬上梯子,不在乎双手是否被梯子凸出的木刺割伤了手。
安知鱼很快爬上了通风口,在盖上通风口的围栏之时,忽的瞥见她刚才在匆忙行走之时,不慎踢翻了一根直立的蜡烛。在地上翻滚的蜡烛火苗卷上了地上泛黄的信封。
信封在安知鱼的眼前被火舌吞噬。
安知鱼在通风管道口看着那封只余下灰烬的信,眼中酸涩。
狠狠地用手臂抹去眼角的泪珠,安知鱼喃喃自语,爸爸。
黑暗中的男人看着屏幕中安知鱼红红的眼眶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缓缓摸上安知鱼的脸颊。
安知鱼离开了这间被窗帘完全遮蔽的房间。
“安知鱼,你看见什么了?有没有找到让我们离开的方法?”唐翰诚在二楼焦灼地走动,在看见安知鱼的身影出现在通风管道后,一边张开双臂好接住一跃而下的安知鱼,一边喋喋不休,他可不愿意在这里凭白浪费时间。
安知鱼摇头。脑海中,那封信挥之不去。
“三楼什么都没有吗?”唐翰诚怀疑地看着安知鱼。安知鱼这趟去的时间花费的格外久,更何况,安知鱼的眼眶红肿,看上去可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事情。
唐翰诚眯起眼睛,手指扶助安知鱼的肩膀,“我们是一个团队,安知鱼,你知道的吧。”
安知鱼点头。
“而你有事情瞒着我。”唐翰诚笃定。
安知鱼没有直视唐翰诚的眼睛。她看向左侧的落地窗。窗外飞过几只灰扑扑的麻雀。
安知鱼拒不合作的态度显然有些惹恼唐翰诚。唐翰诚松开安知鱼,走到一旁的墙壁处,狠狠地在墙角踢了一脚。真好!他和安知鱼之间的信任岌岌可危。
在两人寂静无言的时候,遮挡二楼楼梯口的地板缓慢推移,露出能供二人走过的入口。
“我对这个幕后黑手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唐翰诚没有去看身后的安知鱼,径直走下楼梯。
安知鱼在唐翰诚的身后抬腿跟上。
爸爸,他要做什么?
唐翰诚走到一楼。一楼仍旧是两人离开时的情景,一地的白色纱布铺就在地上。唯一不同的是,紧闭的大门此刻大敞。
门外是瓢泼的大雨,一切都在雨水的冲刷下。
唐翰诚没有犹豫地迈步走出一楼。等唐翰诚走到高脚楼外的时候,橙黄色的餐盒旁站着一个医护人员,举着一把黑色五骨伞。在白袍的上衣口袋中还夹了一朵娟紫色的丁香花。
男人看见唐翰诚后,脸上展开诚挚的笑容,没有举伞的手伸入口袋,拿出那里的丁香花。丁香花甚至还沾有雨水。看上去像是新鲜采摘下来不久。
在雨中的唐翰诚任由雨水倾倒在他的身上,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你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吗?”
“翰诚,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医生微笑。
唐翰诚没有回答。
医生把这当为默认,“翰诚,你要知道,你成功地通过了所有的测试。这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朋友。无论是在智力上还是情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