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冷泽言靠着沙发,看着苏浅漓的脸由白转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昨晚的事情,苏浅漓根本就不愿意再想起,她怎么会在冷泽言面前那么失态。
被调侃之后,她简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我...我饿了,去吃饭了。”苏浅漓借口肚子饿,想要快速逃离这个令她窘迫不已的气氛。
冷泽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苏浅漓找的借口,他也没戳穿,而是站起身子穿上了外套。
“走啊,你不是说要去吃早餐吗,我也饿了,一起。”
苏浅漓被冷泽言这个转折惊的一愣,要是让冷泽言跟着一起,那这尴尬根本就逃不开嘛。
“谁说我要出去吃了,我就在家里吃。”
苏浅漓收住准备上楼去换衣服的脚步,扭头过来找理由拒绝冷泽言。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不好意思想逃开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冷泽言重新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但丝毫没有打算放过苏浅漓。
后者没有答话,轻手轻脚的就想上楼。
“你难道是以为你动作够慢,我就看不到你想逃?”
冷泽言一把拉住苏浅漓,把她压在沙发上,两人的距离近的鼻尖都触到了一起。
苏浅漓心慌意乱,想要推开冷泽言,却因为力气不够大失败。
“别乱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步是吃你,还是吃饭了。”冷泽言把苏浅漓的手按在沙发上,语气**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我肚子饿,要吃饭,你赶紧让开!”
苏浅漓扭过头,不去看冷泽言压抑着欲望的眼睛。
“呵,怎么,在我家白住这么久,连请我吃个早餐都不愿意?”冷泽言贴近苏浅漓的耳朵轻语道。
自己被说成忘恩负义的人,苏浅漓怎么会愿意?
她踢了一脚对方的膝盖,趁着冷泽言松懈之时,迅速翻身逃开桎梏。
“想吃就在家里等着,我去楼下买点早餐上来。”
苏浅漓站的远远的,似乎怕是后者再冲上来困住自己。
冷泽言揉着膝盖一顿,反身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再看向苏浅漓之时,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感觉。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我打个电话,自然会有人送上来。”
也对,以冷泽言的身份,只要吩咐一声,什么东西都会有人送上来。
苏浅漓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她眉头一皱,对着冷泽言冷嘲热讽:“我有手有脚的,五分钟就能搞定的事儿,还不用劳烦冷总裁了。”
反正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早餐,而是现在要是不离开,冷泽言还不知道会编出什么花样来,用昨晚的事情来揶揄自己。
“说的好,你确实是有手有脚的,相当自立啊。”
冷泽言眯着眼睛盯着苏浅漓,嘴里好像是在夸奖,可是语气是颇为怪异。
接着他画风一转,顺着苏浅漓的话茬说道:“既然这么厉害,那还买什么早餐,就直接做一份好了,这也算是报答我昨晚给你擦鼻涕的报酬嘛。”
苏浅漓在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什么事都能被他转回去,还非得扯上昨晚的事情。
看着苏浅漓在原地不动,冷泽言变本加厉,直接凑到苏浅漓面前,搂住她的腰,就往厨房带。
“来,让我看看相当自立的大小姐,做饭是不是能和骂人一样厉害。”
还没等苏浅漓反应过来,冷泽言就摘下挂在一旁的围裙,亲昵的给苏浅漓系上。
苏浅漓还真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推开冷泽言之后,她假模假样的打开冰箱看了一眼。
她拿起明明还是青翠饱满的蔬菜,硬是说不新鲜了。
“我做菜是很有讲究的,食材的新鲜直接决定了营养和味道,做饭还有的是机会。等下次吧,今天来不及买菜了,我还是去楼下买吧。”
她说着就伸手解开围裙,嘴里碎碎念着准备出门。
冷泽言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在自言自语,靠在门边拦住了想要出门的她。
“你又嫌麻烦,又说我懒,看来我们根本就是同一类人,买早餐也还有的是机会,今天就点外卖吧。”
冷泽言知道,只要让苏浅漓溜出去,别说是早餐了,可能晚餐都吃不到。所以他相反设法的拦住苏浅漓,不让她一个人出门。
面对冷泽言的纠缠,苏浅漓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什么害羞还有歉疚全都抛诸于脑后。
“我说你一个总裁,怎么就这么闲呢?这早餐我就是不做,你不吃买的我吃!”
苏浅漓生气的样子像极了炸毛的刺猬,打嘴仗冷泽言是肯定不会输的,但是苏浅漓发起火来,那个混不吝的劲儿,连当混混时候的冷泽言都比不过。
“让开!不然我可不保证是早餐先来,还是救护车先来了。”
苏浅漓用冷泽言刚刚威胁自己的话,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
冷泽言也没想要苏浅漓再在自己家里大闹天宫,在原地僵了一阵,还是乖乖的让开了路。
苏浅漓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趾高气扬的上了楼,换了衣服就打算出门。
后者坐在沙发上,怎么想怎么不对味儿,自己堂堂一个冷血总裁的名号,怎么还能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了呢?
等到苏浅漓换完衣服下楼,冷泽言就紧盯着她,看的她浑身发毛。
“看什么看,还想不想吃早餐了,再拦着我你就饿着吧。”
苏浅漓心一横壮起胆子来,盯着冷泽言的目光,就往门口走。
“我也没那个闲时间一直跟你闹,况且,指不定你还在背后用什么难听的字眼儿骂我诅咒我呢。”
临出门的时候,冷泽言轻飘飘的话,又提起昨晚的事情。
苏浅漓权当做没听见,谁知冷泽言最后又来了个补刀:“可别在外面躲着哭鼻子,你流鼻涕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苏浅漓气极,狠狠的甩上门,把可恶的带着笑脸的冷泽言关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