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懂?”程欢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十分不服气,勉强辩解道,“你又不是香又不是玉,我凭什么要怜你惜你?”
他又不是故意要去欺负人。
实在是从前在晋皇宫时那群小宫女都烦得很,三天两日的给他送荷包送剑穗,实在是麻烦的要死,因而他只能将她们都欺负哭了,她们就不会再来烦他了。
这简直就是一劳永逸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的师兄们嘲笑是“辣手摧花”。
分明是他们都不懂罢了!
想到这里,程欢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对师兄们表示不屑。
“好好好,我不是香也不是玉,那你说,谁是香谁是玉?”罗云归瞧着他那副模样,几乎是强忍着笑意,存心要逗他继续道。
“自然是我师姐了!”程欢正色道。他自认自己从未对哪个姑娘好过,唯独他的师姐。
其实他从前对他这位师姐也是不甚理会的,不过后来嘛……
总之,唯一一个能让他谈得上“怜香惜玉”四个字的,就只有百里清颜了。
想到百里清颜,程欢铁青的脸色稍稍缓和下了几分。
“噗哈哈哈……”罗云归一口喷了出来,细碎的口水几乎喷了正对面的程欢一脸。
程欢:“……”罗云归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
“你笑什么!”程欢的眉心跳了跳,原本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罗云归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着膝盖,笑的几乎脱了力,足足半晌才强撑着让自己直起身子:“你师姐……你师姐现在正跟别的男人游药香盛会呢!你个傻子!”
她这样说着,却仍旧是忍不住的发笑。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傻的人。
“娘亲说这世间的男人都是一个顶一个的奸诈,我从前也这么想,可你……哈哈哈,真是我见过最傻的傻子了!”
丢下心心念念的师姐,追着她只为了要回钱袋?他是认真的吗?
想到这里,罗云归笑的更欢快了,仿佛要将自己笑到背气才甘心。那微挑的眼角几乎溢出了眼泪。
她现在可是知道了什么叫笑出眼泪了。
“哈哈……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程欢被她这一通不由分说的嘲笑笑的有些恼羞成怒,他一手捉住罗云归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竟有些微微的抽搐,“喂,我警告你,不准再笑了!”
他喜欢百里清颜,这本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在他用暗器吓她,生死一线之时,她并没有像寻常的姑娘一般吓的腿软大哭,反而笑嘻嘻的送了他一双亲手纳的鞋。
也许是在他闯了祸事被师父罚跪的时候,她不仅不被他冷淡的态度吓退,反而还笑嘻嘻的给他递上了亲手煮的热粥,也许……
总而言之,他喜欢向他师姐这般笑嘻嘻的女孩子,也喜欢他师姐那般不会被他吓退的女孩子。
在他看来,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配与他站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