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微微一笑:“主子干脆将披风披上,届时再从身上脱下披予淑妃娘娘,岂不是更好?”
“如何更好?”君子卿微微蹙起眉头,显然不明就里。
这披风究竟是直接给她,还是披在自己身上再给她,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洛云扶额,似乎是对自家主子感到无语。
若是叫京都的世家小姐们知道自家主子居然这般的无趣,怕是要有多少芳心碎了一地。
“……主子,你想啊,若是这披风是奴才递给娘娘,那娘娘自然只会觉得您贴心。可若是这披风是主子您从身上脱下来的,那便不一样了。”
洛云说着,脸上一副‘你懂得的模样,他都说的这样明白了,他家主子总不能还不明白吧?
然而君子卿的眉心却是拧的更紧了,他微微沉下声音,略带严肃道:“洛云,你这说话只说半句的毛病,究竟是跟谁学的?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否则便不要说。”
洛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训斥,斥的有些蔫蔫的,以为是自己的小聪明惹的主子不快,只好‘哦了一声,讷讷道:“那奴才不说就是了。”
君子卿眉心一跳,冷着脸毫不留情的抬手在他脑袋上就砸了个暴栗,看着眼前的人委屈巴巴抱着脑袋的模样,却是恨铁不成钢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说!一口气说完!”
洛云揉着脑袋又哦了一声,只好乖乖答道:“若这披风是主子现脱下来披给娘娘,那不是显得主子更加在意娘娘吗?想必……娘娘也会更感动几分。”
“从我身上脱下来的,就更在意了吗?”君子卿仍是不明就里。
他是京都最为瞩目的少年天才,亦是多少世家小姐梦寐以求的翩翩郎君,可在哄女孩子开心这方面,怎么就如此的不开窍呢?
洛云重重垂下脑袋,似乎是对自家主子的脑袋表示拜服。
“主子!您还不明白吗?这表示您宁肯自己冻着,也要给淑妃娘娘温暖啊。再者说,您想想,从您身上脱下来的披风,沾满了您身上的味道。”
届时在披到淑妃娘娘身上与她身上的熏香味再一融合,你们二位便是合二为一,共为一体啊!主子,你想想这个感觉!岂不是妙哉!
合二为一,共为一体?这两个词怎么听起来觉得有些怪怪的?
比起外面,客房内要暖和许多。只是方才百里清颜推开了窗子,所以显得她这间房比别的屋子更要冷上几分。
然而此时无论是凤子宸还是百里清颜,他们都无暇顾及这间屋子到底是冷还是不冷。因为二人正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谁都不肯相让。
“松手。”凤子宸瞪着百里清颜,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你先松手。”百里清颜不甘示弱,虽然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可是却没有丝毫放弃抵抗的意思。
二人双手交叠相插,百里清颜的左手扼住凤子宸的左手手腕,凤子宸的右手钳住百里清颜的左手手腕,四手联合,在二人胸前交叉叠支起一个半人大小的空间,却是进退不得。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