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兮兮和凌子骞来了,袁家人也面不改色,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态度,全然不复那天在医院时的虔诚之态。
顾兮兮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和凌子骞一起进入了袁家为袁久久办的葬礼现场。
他们本来想在现场就说出来的,但是人流量太大,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先进去了。
葬礼现场布置的很低调奢华,凌子骞越看越觉得奇怪,这是要大办葬礼的意思?
但是不应该啊,他和顾兮兮都没有开口原谅袁久久,他们这些袁家人又怎么敢大办呢?难道他们不怕他会拆穿袁久久的真正死因吗?
算了,凌子骞把心里的疑惑压下,先看看先吧,再来随机应变。
这时候葬礼仪式开始了,有司仪在介绍袁久久的生平,周遭一片肃静。当听到袁家对外宣称袁久久的死因是出了车祸时,凌子骞和顾兮兮大吃一惊。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此时外头来了记者,两人决定静观其变。
虽然是丧事,但是袁家也毫不含糊,袁久久的葬礼办得很大,早在之前,袁家就登了讣告,很多和袁家交好的社会名流或是想要攀附袁家的人,都出席了葬礼,前来哀悼。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在葬礼现场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指指点点,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除了这些人,葬礼上也来了很多记者,他们并不是很相信袁家对外宣称的车祸一说,千方百计地进了葬礼现场,逮着机会就开始做采访。袁父很不想接受他们的采访,怕自己露馅,但是又不能拒绝,显得太过欲盖弥彰,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
一个记者挤到了前排,举着话筒,咄咄逼人地问道:“众所周知,凌家前些天也出了事情,而凑巧的是,您女儿出事的时间,和凌家出事的时间,是同一天,这只是巧合吗,还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袁父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表情,说道:“这位记者朋友,对凌家的事情,我也感到很痛心,但是小女的车祸事故,完全是一个意外,和凌家的事情毫无关系,希望你们不要随意猜想。”
又有记者不依不饶:“那么请问为何有人指出袁小姐在当天也曾出现在凌家出事的那栋大楼?对此您又如何回应?”
“这个……小女和凌家的几个孩子也是好友,共同出现在一个地方,并不能说明什么,希望你们不要过度猜测,谢谢。”
显然记者对于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并不满意,还有记者想再问些问题,这时,袁父的助理忙站了出来说道:“各位记者朋友也辛苦了,袁先生刚刚经历丧女之痛,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不要过多地询问了。”
袁父也补充说道:“是的,我要声明一下,小女的事故和凌家的事故并无任何关系,希望各位记者朋友们能如实报道。”
那些记者见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袁父也确实挺为女儿的去世而感到难过,便也准备撤了。
然而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不是很高,却十分有力的声音:“袁先生,您就是这样颠倒黑白的吗?请问,您敢把凌家出事当天的录像调出来让大家都看一看吗?”
这个声音无异于在葬礼上投射了一颗炸弹,记者们纷纷转过身去,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
正是顾兮兮发出了这个质问,刚刚她站在后面,听到了袁父和记者们的对话,气得浑身发抖,想起女儿还在医院躺着,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说出来。
记者们一下子都涌到了顾兮兮的周围,争前恐后地向她提问。
“请问这位女士是知道什么内情吗?”
“请问您是不是知道凌家的事情和袁家其实有关系?”
“请问袁久久的死真的是车祸造成的吗?”
看到这个情景,袁父大惊,心想冰海不是已经来谈过了,怎么突然又来了这一出?他连忙叫来保安,赶在顾兮兮说出更严重的话之前,就把记者们都请了出去,那些记者还是不怎么甘心,但是哪里敌得过保安的推搡,还是被赶了出去。
葬礼内一时响起了很多低语声,那些来参加葬礼的人本来并不知道凌家的事情,这么一闹之后,都产生了疑问,又不敢在袁父面前讨论,都互相交换着眼色,压低了声音说话。
袁父叹了口气,先是对助理说:“让顾小姐和凌先生去我的休息室等我,我会给他们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