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骞听到季月的话,随即露出一抹平淡的笑容,手里把玩着一只牌,仰着头笑道:“我从始至终都只把它当成一个游戏,之所以玩这么大,也只是想要尽兴而已。”
那抹笑容看起来虽然很平淡,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露出这样的笑容,就说明他生气了。
宫洋怕继续这样下去,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立刻站出来,笑哈哈的说:“子骞,要不还是别这么当真了,咱们喝酒吧。”
柳西州向来都是属于很淡泊的那一种人,他并不打算为季月说话,而是淡淡的问凌子骞:“如果继续的话,我就要发牌了。”
他向来不喜欢把自己置身于这些事情当中,而且今天晚上的事儿确实是季月过分了。
“怎么样?”
凌子骞抬头看了一眼季月,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牌,淡笑:“敢不敢跟我再来一把,我们两个人,加注三倍。”
季月沉默。
顾兮兮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她也没打算帮季月说话,而且这个人一看就不太喜欢她,否则也不会自己一来就为难自己。
她不圣母。
季月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儿,继而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好啊,我们俩都加注三倍,可是你的牌只能由顾小姐来抽。”
此话一出,宫洋笑眯眯的神色就愣在了脸上。
而凌子骞依旧没什么大的表情,只是往左边的位置挪了一点,把顾兮兮一把拉了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旋即笑道:“可以。”
然而顾兮兮却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拉着自己的白色礼服,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她虽然名义上是顾家的大小姐,是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些名流会所,更别说这些游戏,就连规则她都不懂,怎么能让她来玩?
“季月,要不我来代替子骞抽一支如何?”宫洋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明明是在开着空调的包间里,可是他都已经感觉到了万千寒气朝自己涌来。
果然是凌家的人一生气,整个城市都要跟着遭殃。
“不行!”季月利落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挑衅的看着顾兮兮,语气平淡:“你敢不敢跟我玩一把?”
顾兮兮愣在原地,随即想起顾瑞灵那张盛气凌人的脸,不禁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垂眸说:“来就来,就按照刚才的规则,输了的人就脱衣服。”
周围的人均被她的气势吓到,就连凌子骞也开始眯着眼睛,好好的打量起顾兮兮来。
这个女人,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无趣,虽然现只猫,但是偶尔也会露出锋利的爪子。
这样的人,更让人猝不及防。
“好,”季月眸光冷冰冰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说了一遍规则之后,冷笑:“输了的话,最好不要找子骞帮忙,否则我会很看不起你的。”
顾兮兮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把刚才的规则都记了下来。
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两人各抽一只牌,比大比小。有时候靠的是运气,但是有时候靠的是惊人的记忆力,比如凌子骞。
他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因此只要是他不想输的局,就一定不会输。
“少废话,开始吧。”顾兮兮现在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因为从她决定嫁给凌子骞开始,她就发誓一定要主宰自己的命运,无论用什么方式,只要比从前过得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