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曦颜理都不想理,只想着自己还要在莲花池里泡多久才能出去啊。虽然她能踩到池底,但是为了装作很深的样子,她一起一伏的很辛苦。
那边生烟带着人回来了,身后的人看向阎贡,阎贡略微点头示意,他们就下池,不一会儿就把墨曦颜救上了岸。
这次墨曦颜掉入莲花池里,生烟心里十分赞赏,总算自家主子干了一件还不错的事,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被柳水盈耍得团团转了。
由侍卫抱着墨曦颜,一行人浩浩荡荡把墨曦颜送回流平宫。
流平宫里的丫鬟奴仆看见墨曦颜浑身湿透,被人抱着回来,脸都吓得煞白,脑子里一瞬间想到的是他们对公主殿下照看不周,全都脑袋不保,战战兢兢地跟在阎贡等人身后,一同把墨曦颜送回房间。
而后该烧水的烧水,该进宫通报的通报,一时之间流平宫忙得鸡飞狗跳,仿佛下一秒墨曦颜就不行了一样。
有和生烟亲近些的奴仆趁生烟出来吩咐事宜,悄声问生烟:“生烟姐姐,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进宫请个安还弄成这副模样?”
生烟把手中换下来的帕子交给奴仆,轻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假意嗔怒道:“你啊,不该你问的就收起你的好奇心吧。赶紧去门口候着,一会儿大夫来了直接就带进来,别让主子真的着凉了。”
看见生烟这副轻松的表情,奴仆心里也有了底,看来主子这是没什么大事了,他笑嘻嘻地应了声:“哎,我这就去。”
屋内只剩下了墨曦颜、阎贡和柳水盈三人,其余人得了阎贡的吩咐该干嘛干嘛去了。
阎贡拉着柳水盈跟墨曦颜道谢:“今日之事,多谢殿下相救。”
“无妨,那莲池石栏着实有些低了。”墨曦颜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便随口问身边服侍的生烟:“门外这是怎么了?这么吵闹。”
生烟放下手中湿润好的锦帕,缓步走到门口,刚看了一眼,就赶忙福身:“皇上万岁。”
皇上带着御医一行人浩浩荡荡涌进了房间,他几步走到床边,看见墨曦颜躺在床上,脸色还是泡过水的苍白,他心里有怒气、有心疼还有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就来请个安,也能把自己弄成这副倒霉模样,你是不是存心给父皇添乱。”
墨曦颜在被窝里缩缩脑袋,她的眼睛骨碌骨碌转两圈,她的声音闷在被褥里:“父、父皇,儿臣也不是有意要去跳那个莲花池的啊......”
皇上瞪了狡辩的墨曦颜,看她这副乖巧的样子,气也消了大半,这才侧身给带来的御医让位置,他说:“快让御医帮你看看,抓两副药吃了,免得留下什么病根,那可就麻烦了。”
“诶呀,父皇,这么多人瞧着呢,儿臣没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墨曦颜关键还是怕在阎贡面前出丑,这才不愿意让御医看病。
“胡闹,这种天气掉入莲花池感染了风寒怎么办?”一边说着,皇上一边给御医使眼色,“你乖一点,父皇也好少操一些心。”
“父皇......”墨曦颜见躲不过去,只能弱弱地喊了一声。
皇上龙目一瞪,墨曦颜乖乖不做声了。
御医把脉后,松开了原本紧锁的眉头,他笑着跟皇上说:“启禀陛下,公主殿下并无大碍,只是有点寒气入体,微臣给殿下开两副调养的方子即可。”
皇帝听后点点头,让生烟拿了御医的方子去抓药。
墨曦颜看大伙儿都在这站着,一时脑子里的各类想法层出不穷。她平白遭受了今天这个灾祸,怎么找也得捞点什么回本才对吧。
转着眼珠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这里身份地位和权利最大的就是皇上,阎贡之类的也指望不上啥,要求就求最尊贵的皇帝,这样或许还能有些好处。
可是要提个什么要求呢......
皇上看躺在床上的墨曦颜转着眼珠子,一副在算计什么东西的样子感到好笑,他直截了当地问:“你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墨曦颜听见被点名了,讨好地笑笑:“父皇啊,什么叫儿臣在打什么主意嘛,您看儿臣这请个安都能把自个儿弄成这个样子,儿臣哪里还敢打什么主意哦。”
一边说她还一边用眼角瞟了瞟柳水盈,被瞄到的柳水盈往阎贡身后靠了靠,撇嘴:看什么看。
皇上看着她忍俊不禁。
墨曦颜忽然福至心灵,她笑嘻嘻地对皇上招招手,说:“父皇,您过来儿臣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您过来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