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她脸色立马都变了,震惊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谁知腿蹲的没了知觉,她又跌回到了地上。
浅白的瞳孔骤然一缩,她颤着嘴唇开口:“怎,怎么会,我明明只是打了他几下,他那么强,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你医术那么好,怎么会治不好他!”
现在她是真的怕了,如果慕容止就这么死了,她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绕是是我医术高明,可是这一回真的无力回天了,帝君的身体同旁人的不一样,别说你就打他几拳,就算是在他身上划一道浅浅的口子他都有可能丧命,因为他的身体不能自动愈合伤口,你的那几拳,可是拳拳都要他的命!或许是老天让他死吧,连最后生的机会都不给他。”
什么!
慕容上看上去那么强大竟然受不得一点伤害,那她打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躲开不还手!
等等,慕容止还有生的机会,她抓住这一点急急开口:“你刚刚是不是说慕容止有机会活过来对不对。”
见她满脸着急的样子,看来是成功一半了,钰湟故意没理会,直接站起来欲要往外走。
“等等!”她也着急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拦住了钰湟的去路,开口:“我问你慕容止是不是还有活过来的机会,如果有,说明你就没有好好医治他,那么我就会先替他杀了你!”
说着,她周身的气场变强了,充满杀气的伏灵笛瞬息之间就直直的抵在钰湟的下鄂,只要他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就会命丧当场。
钰湟也没想到自己面前如此娇弱的女子竟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兔变大灰狼吗?
“公主你这是何意,是帝君自己气数已尽,干在下何事。”
“你胡说!”她两眼冒着冷气,令人胆寒!
此刻的她,明显怒火战胜了理智。
钰湟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开口:“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救帝君是还有一个方法,但缺了一位最重要的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
“拥有上古凤神,东方一族血脉人的血,而最后一个拥有这种血脉的人,就是已去了的琉璃公主,现在就算是你把我杀了,我也找不到第二个拥有这种血脉的人,不过帝君有交代,在他死之前让我来放你走,你走吧,去哪里都好,别再回来了。”
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灾事般,拿着伏灵笛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他让我走,为什么?”
“你说呢?帝君一死你觉得你还有可能生还吗?帝君此举是为了保住你的命,乘现在地牢里都是我的人,你还不快走。”
走?不走?
她陷入了沉思,良久开口道:“那我三哥呢。”
钰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羽闻祭出逃的事情她会不知道,不过看她的样子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知道,如此,他心生一记开口道:“这件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的。”
她眼眸一寒,浅白的眸子里布满冰霜:“所以,三哥成了我的替罪羊?”
“你应该庆幸那个人不是你。”
她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仿佛掉进了冰窟一般,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架在钰湟下颚的伏灵笛应声落地,她不敢相信的倒退了几步,白皙的脸上渐渐变得愈发苍白了。
好在她流不出眼泪来,不至于看上去太过狼狈。
钰湟,见时机差不多了,似有意无意开口:“想救羽闻祭除非帝君活过来,要么你就赶紧走,不要试图去救人,否则,整个羽族都要为你们兄妹俩陪葬!”
她知道钰湟说的不是假话,帝君一死,九州大陆就不得安宁了,到时候羽族定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她久久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连钰湟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注意到。
等等,楚琉璃,东方一族的血脉。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钰湟早已不见了踪影,牢门大大开着,她沉思了好一会儿,慢慢捏紧拳头,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眨眼之间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入夜后,原本在养心殿戒备森严的禁卫军集体像是得到了上级的命令般,开始变得散乱,毫无军纪。
这让躲在暗处的某人不由眉头一皱,就这样看守养心殿的?
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吗?这帮偷懒的禁卫军,应该通通都拖出去斩了,不过这样也方便她进入。
只见她身形一闪,快速的躲过禁卫军的耳目,翻墙而入。
同样躲在暗处的钰湟平静的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翻入到这座皇宫的命脉位置,蔡总管在一旁担忧的问道:“钰湟太医,这样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