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不懂称呼公子姑娘,一概“喂”字了事,无意之间撞倒了人家的摊位、桌椅,也不会说道一声歉意,不过将桌子扶起便往走。
国有枝一路跟在后面收拾,就这样逛了两圈,白泽又收了大大小小各色玩物。
可他喜好这些东西,买了玩腻之后,便就又丢弃在一旁不予理会,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无奈。
国有枝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行,便在第三日,白泽又要出去逛时,将他拉住了。
“白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讲不当讲。”
“有什么事情就说呗。”白泽好奇的望着国有枝。
这些天来,他也觉得这小姑娘有趣的紧。
为人和他所认识的那些人族和同类全然不同,善良得仿佛一朵高山上的雪莲花,让人只可仰视,可有时,他又觉得她单纯有些愚蠢,愚蠢得他只想把这小姑娘护在身后,捧在手心里,不让她吃一点亏。
但,这些他不知如何表达,便只是将自己喜爱的一股脑都塞给了国有枝。
于他而言,他不过是将自己喜爱的宝贝全部赠与自己喜爱的人,可与国有枝头而言,却有些累赘。
如今看那人全然不知的样子,国有枝深叹一口气。
“白兄……你可知道,与人招呼时要先行礼作揖,对待长辈时更要加以尊敬。打破人家东西时除了赔钱,更需道歉,撞到人时也是如此。你送一些东西要说明来由,而别人送你东西时也需要双手接过,然后道谢,这,都是最基本的道理。”
国有枝缓缓而言,时不时伸手示范。
可说到最后,却见白泽仍旧是一脸迷茫。
无奈之下,国有枝摇头道,“白兄,你看来年纪也不小了,我虽不知你为何在此历练,可是既然要待在江湖中,还是要学进退的礼仪才好,若你如此行径,到时恐惹大祸啊。”
“我为何要学习这些东西,麻烦死了,不学不学!”白泽听她啰嗦了一大堆,很是不耐烦。
国有枝深深皱眉头,看他要走,忙抓着白泽的手臂:“白兄且慢,这些礼仪听起来繁琐,可你不得不学。”
“我就是不学呢!”白泽有些不满。
国有枝见他如此也不生气,只是严肃的板起一张脸,十分认真的看着他,“若是白兄执意不学这些,我也无可奈何,只是如此一来白兄与我却是有了差别,你我既不是同道中人,不如就此别过?”
国有枝鲜少有如此态度,这让白泽心下一慌。
他为难的看着这小姑娘,见她一脸严肃的望着他,脸上满满都是固执,白泽握着拳头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只能忍就地坐下,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学罢!我们可是朋友,你不能这样丢下我!”
听着他孩子气的回答,国有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她骤然展开的笑颜,仿佛花朵一般艳丽,白泽不由有些呆了。
他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国有枝被他这么望着,一时之间心脏也剧烈收缩,一股悸动传来,她脸上呈现出一股红晕。
她侧过脸去不再看白泽,只是轻言细语的开始教他如何接人待物。
此后一连五日,两人几乎没有怎么出门。
夜间就在客栈中学习礼仪,白日就去客栈找其他人联系。
几日下来,成果倒是颇丰。
虽然白泽还是做不到翩翩有礼,可到底也不会再惹事了。
终于,到了第七日,国有枝一推开门,就看白泽站在廊下等着她。
见她出来之后,白泽微微一拱手,国有枝还了一礼,笑道:“看来白兄已经习惯,那么,我们今日不如去别处逛逛?”
谁知,两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们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断喝。
“哎,你不是之前抢我们东西又逃走的那个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