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最近今天过得颇为惬意。
搬离了君府,呆在清净的山间,似乎连心境也沉静了下来。
君翎逸没有再派人来找过她,而白临光也因为她搬离君府而失去了她的踪迹,也没有来骚扰过她。
每天她就呆在院子里,一日三餐吃得好,住所也舒服,抽点时间给谷闻竹上课,时不时解答一下他的疑问,实在不能更舒服了。
这天阳光正和煦,白拂早起锻炼了一会,这会见风光正好,就出了院门,打算去前山转一转。
谷闻竹一大早就出去了,白拂自己转悠着,捡了一条僻静的小道,一路溜达着往前边而去。
越靠近前山,白拂越觉出有点不对。
同往常相比,这也太过于安静了,以往走不到一半,前山的人声就应该隐约传过来才对。
难道是有什么类似于光明祭典这样的活动?
白拂心下好奇,加快脚步赶到前山,却没想到走的这条小道的出口有两个卫兵在把手着。
“你是何人?”士兵听见白拂的动静,转过头来问她。
白拂看着他们手上寒光闪闪的利刃,和那刚正不阿的神情,乖乖回答:“我是谷天师的朋友,借住在后山。”
“谷天师?便是那大天师的直传弟子?”士兵缓了脸色。
“是的。”白拂将谷闻竹的令牌拿给他们看,然后道:“我并不知道前山发生了什么,所以过来看看,怎么,是有什么活动么?”
“皇上正带着文武百官在殿中举行春祭,群野观前山不可有闲杂人等入内。”那士兵想着她有依仗,耐心同她解释。
“原来如此,我这几天都在后山清修,没有听到这个消息,是我孤陋寡闻了。”
“回去罢,春祭事关天碑,需慎重对待,你并非观中人物,不可入内。”士兵最后道。
“天碑?”白拂心中咀嚼着这个词,起了好奇心。
可这条路分明行不通,白拂只能够依言退入林中。
她想了想,转而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从小道走上了正常的山道。
山道上时不时地有各类天师脚步匆匆地来去,白拂低头沉思一会儿,拦住一个天师:“谷天师在哪里,你知道吗?”
那天师抬头,见是她,不敢怠慢:“谷天师正协助大天师一同在大殿举行春祭。”
“你能带我去找他吗?”白拂问道。
那天师脸色有些为难。
“我有急事,你看。”白拂又再次无赖地摆出那块有用至极的令牌。
“我只能够带你到大殿下站着,你在那里等候,或许能够等到他。”天师看见令牌仿佛被捏住了脖子,很快就道。
“多谢。”白拂笑道,拿过他手上的盒子,顺利跟着他来到了大殿旁。
放眼看去,大殿周围都围绕着天师,许多身穿朝服的官员排列整齐,从大殿一直排到殿前台阶上,最后延伸到殿前广场的中间。
白拂百无聊赖地打量着他们,把他们的面孔都一一地看过了。
她眼光扫过最后一个,也是距离自己最近角落的时候,突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