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从袖中取出一颗药,喂入无暇口中,没多大功夫,她的手脚就再未觉得沉重,一晃神却早已起身,她单腿跪地,恭敬道,“多谢小姐。”
锦瑟点头,倒也没说什么,正准备迈步离去,却突然间想起什么,从手中取出另外一枚药,递给无暇,眼神往这不知堂的堂主瞟了一眼,无暇会意,将药送了过去,继而立于锦瑟身边,恭敬地将这刻有无尚二字的玉佩递给她。
锦瑟身边的人很少有规矩,便是连无暇呆在她身边小半月竟也开始偶尔不大正经,见此时这般,便是连站在身旁的龙君焱也猜出,无暇这是在帮锦瑟立威严。
“听君焱说,你听命有腰牌之人,我想,此时我让你随我来,你应该会听命于我!”
说话声不大不小,这眼前的几人却也能听地清楚,这躺在地上瞪大眼睛却手脚为力的他们,只要眼睁睁见一身穿黑衣,一直沉默无语却在名义上乃不知堂的堂主,在锦瑟离开之后,步子相继迈开,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
这地方闷的很,锦瑟就去了山外,虽说此乃山内,其实整座山都是一座空山,至于山内的隧路能蔓延到何处,至少,不会是荒凉之地。
在这无尚的一处靠外的山崖璧上,锦瑟只身坐在这木做的石板上,她悠闲地将双腿盘起,而这立于下边的三人表情各异,却都出奇。
“有什么事快问,哪有这么多的眉头可蹙!”?锦瑟镇定地咳嗽了一声,继而将脚放下,端正地坐好。
最先开口问的是苦命的龙君焱,“三嫂,这里虽说你老大,可这玉佩也不能解决什么,三哥在的时候这几位堂主都心服口服,这才没走几天,你就把这里搞的乌烟瘴气,这该如何?”
“我不就下了点毒,哪里乌烟瘴气了?”?“这还不乌烟瘴气?”龙君焱越说越来劲,忘了旧日之痛楚,竟无端讲起了道理,“你这拿了玉佩就要当无尚的带头人,论谁都会不服,更何况都是有本事之人,自然傲慢,三嫂,你这一把毒直接撒过去,这怎么服!”
“第一、我是毒师;第二、他们不服,我可以让他们服,如果以为这药只能让人手脚不能动弹,那你们就太单纯了,天城叶家,即便父亲未曾教我太多,不过我自学未必不能继承家业,叶家,最出色的是毒;第三、你都说了他们不服我,我又怎么以仁德相报?”?一口气,锦瑟感觉像断了气一般,她赶忙猛吸了一口气,大喘了一回,扭头见龙君焱无话可说,愈发觉得好笑,眼神飘到无暇这处,问道,“你想说什么?”
无暇很少说话,甚至有时候在人前装地懦弱不堪,其实却武功极好,想来也是因为这副长相,常常让人觉得她并非有本事。
“小姐,这既是毒,难不成就让他们死在那处?”?“傻丫头”,锦瑟笑出了声,拍了拍她的脑袋,“我都说了,这毒半小时后能解,一定在他们被毒死前,还有,我告诉你,我也有行江湖的本事,就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小姐以毒行江湖?”?“那是自然,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锦瑟有些神秘地一笑,有些事情不要戳破,这样才有意思,如果戳破了,这接下去可就不好玩了。
“对了,你叫什么?”
“他叫宓,之前一直跟在三哥身边,你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就像信任无暇一般”,龙君焱上前说道。
这话说浅显,锦瑟自然一听便懂,这龙君焱分明就是在提醒她,要记住龙君华对他的好,当初,能将这追踪堂的堂主安排在她身边当丫鬟,如今又将不知堂堂主也安排在他身边,此乃情谊,不能忘。
“君华安排的人,我自然信,只不过改日倒是可以提个意见,这地知阁的阁主倒是有些不知好歹,一面说对我好,另一面却只知道瞒我,我倒是觉得则鸳这丫头还不错,哪日将他换去,让则鸳去试试,你说呢,三弟?”
锦瑟眼神一撇,却见龙君焱这双肩微微一抖,他总是这般敏感,甚至将锦瑟的眼神记得一清二楚,连忙用手捂住那个重要的位置,还没等锦瑟出脚,站在一旁的无暇竟喊出了声,“五爷,你流氓!”
“嘿,你个臭丫头,我怎么流氓了我,一没脱衣二没脱裤的”,龙君焱没好气地嚷嚷了一声。
这无暇才刚跑开,一回头,却见锦瑟就站在他身边,他暖心却沧桑一笑,似乐呵呵地喊了一声“三嫂”,可这手却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命根子,越握越紧。
这自以为保护地特别好时,从脚尖传来的酸痛感让龙君焱吃痛一叫,苦兮兮地说道,“三嫂,你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