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鸳有些诧异,许久这眉间一弯,笑意而藏,“小姐此话可当真没趣,我都说了这整个醉红楼都是无尚的,不想帮不也得帮?”
“我说的帮,是只帮我,我不是男子,心胸自然狭隘,有仇必报,别人踩我一脚我也照旧要踩回去,你说呢?”
“小姐可真当说笑,这底下关的可是这天启的五王爷,我今日若难为了他,明日,我这人头岂能安好?”
“这无尚都在我手上,怎么,你还怕你的人头不在你的身上?”
锦瑟魅惑一笑,坐在这桌角,将这水痕杯在手上一转,眼神虽飘渺,却都在这则鸳身上,右手刚拿起杯子,终于听见则鸳点头应下,碰上杯口的唇角莞尔一笑。
这两人一来二去,都把无暇给听迷糊了,直到锦瑟命人将这床板封严实了,才发现,眼前这女子,照旧有冤必报,只不过能忍。
“小姐,你将这五爷关在里头,这天启少了个王爷岂不是……”?无暇也算好心,怎么说,也得为这龙君焱说上几句好话,省的到时候找她这小人物的麻烦,当然,这好话眼前的叶小姐听不听的进去,就与她无关了。
“无暇,你也别干瞪眼,这信纸上的人都给我去查清楚了。”
“小姐,可是要……”
无暇将手放在脖子上,嘴中冒出撕拉一声,这可把锦瑟给乐坏了。
“我说,你是不是在龙君华身边呆久了,他在天启是横着走惯了,可我一介弱女子,当真这么做了,到时候横尸遍野的就是我了。”
“那小姐是想让无暇……”
“你呀,先从他们的夫人下手,怎么说,都得榨干净了,不然,直接抹了脖子,多浪费呀!”
叶锦瑟可惜的摇了摇头,一旁的无暇虽说领命的干脆,可转身的瞬间脸上本就绷紧的冷气,瞬间破裂,她摇头叹道:这世上也就叶锦瑟一人,死也不给人死个痛快。
无暇前脚刚走,这后脚叶锦瑟就能听到这床板下悉悉簌簌的声音,想来天快黑了,这五爷是想瞒着她偷偷回去呢!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叶锦瑟突然问向自己,则鸳的双肩一抖,将眼神收回,给她倒上了一杯好茶,这才回道,“则鸳。”
“这名字真好听。”
“是啊,有人给我取的,只不过可惜了,他死了。”
则鸳面露苦色,这涂了诱红的唇色因为面色的惨白,更显妖艳。
锦瑟察觉到她的失落,却也不愿多问,这世上的人都有一段往事,这往事揭开也是往事,那何必要去动手揭开呢,这样不也还不错。
“我是天城来的叶锦瑟,你可以喊我一声锦瑟。”
则鸳显然微微一愣,许久,才轻叹,“叶小姐,我若这般喊你,当真拉低了你的身份。”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叶锦瑟从未在意过,这一出生便得个身份不过上天注定,这已经注定的事情,又有什么好比的呢。”
“叶小姐果真与众不同,与三爷相配,实属良缘。”
锦瑟没接话,她不是不愿接,而是不敢接,人人都说她与龙君华乃良缘,可在叶锦瑟眼中,却不知是良缘还是孽缘。
这床板下的声音愈来愈大,则鸳眉头一紧,望向叶锦瑟却见她脸上毫无波澜,照旧在喝这刚倒的茶,直到这声音越来越小,则鸳这才忍不住问道,“叶小姐,五爷也应该累了,不如……”
“哎,我可说了,莫要叫我叶小姐。”
“是,锦瑟。”
“哎”,叶锦瑟开心的应了一句,这才点头同意。
这叶锦瑟刚点头,则鸳赶忙起身将这床板的机关打开,没过多久就听见局促的脚步身,这龙君焱的头就从里头探了出来,正准备破口大骂,这眼神就瞟到叶锦瑟这头,一下子就没了底气,软绵绵的喊了一声,“三嫂。”
叶锦瑟也不做声,拍了拍边上的凳子,只见这龙君焱畅然一笑,兔子小步地蹦跶过去,正准备坐下,哪知道她将这脚一伸,狠狠地踢在这双腿之间。
悲剧重演,龙君焱蹦跶地几下,就很利落的咯吱一声,坐在了凳子上。
这则鸳就愣愣地站在边上,暗自摇头,这痛楚,她似乎从这五王爷的脸上尽能感受得到,果真,这一物克一物,这叶家的小姐,许是天生克这几位王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