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申知遇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有点太过分了,可是一想到那一天江纨承的冷漠,心中又变得坚定起来。
申知遇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天色已经昏暗,而江纨承还没有回来,申知遇出神的望着外面。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手中还提着两大袋东西。
江纨承进门之后脱掉了外套,将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你傻看着我干嘛呢?”
申知遇这才回过神来,把眼睛掉向别的方向:“少臭美了,谁看你了,我这是在发呆。”
江纨承也懒得跟他争执,一路走到了厨房。
厨房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不一会儿客厅里也开始香气扑鼻,申知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说起来自从孩子掉了以后,自己就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也没有补过身体,虚的很,陡然间闻到这么香的味道,还真是有点馋了。
申知遇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向厨房跑去,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在厨房里面忙来忙去,俨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这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只觉得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他们恩爱的时候。
“今天给你做了母鸡汤。”江纨承用抹布包住石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申知遇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石锅,不住的咽口水。
那就见她馋猫似的,他悄咪。咪的笑了她一下。
“别着急,还有呢,我去端。”
在家里水晶灯的照射下,江纨承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柔和的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棕褐色的头发在灯光下面显得毛茸茸的一团,可爱至极。
申知遇突然想到了下午的那个电话,他已经答应了江城唤要报复江纨承,心里免不得一阵堵塞似得窒息。
“别客气,吃吧,都是给你做的。”江纨承难得态度如此温和,申知遇都有些不习惯了。
抄起手中的勺子,毫不客气的大口大口吃起来。
“真香啊,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申知遇毫无忌惮的笑着,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处在前男友的家中。
吃完以后才想起来,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江纨承黑着脸看着她问道:“知遇,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吃。”
江纨承盯着光溜溜的石锅,眼睛里面是满满的诧异。
申知遇也没好气的冲了他一句:“以前是装的,现在跟你分开了,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哈哈哈,你简直是大饭桶。”江纨承一步留神,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你是认真的吗?这么说你不怕没朋友吗?
吃饱喝足二人先后去卫生间洗了澡。
“那个,今晚我睡在哪里呀?”之前她一直是睡在江纨承的房间,可是如今却让她犯难了,哪有跟前男友睡在一起的道理,真是让人头疼啊。
“你想睡在哪里?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能睡。”
江纨承也不管申知遇那张黑透了的脸,把她抱上。床关了灯,劝说她睡觉。
“睡吧,早点睡,你身体不太好,要好好休息。”
申知遇硬着头皮闭上了眼睛,只能欺骗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睡一夜而已嘛,又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夜里江纨承习惯性的把手伸到了申知遇的身上,久违的温暖,紧紧的包围着申知遇,让她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些快乐的日子。
不行,她还是狠不下心来报复江纨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申知遇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她究竟该不该做那些事情呢?有些事情做了可就不能回头了…
“喂。”申知遇一个人躲到了卫生间打电话。
“怎么了。”
“江城唤,我想了想,实在是不忍心去报复他,毕竟我们还有那些从前,孩子掉了也不关他的事,跟安诗茹订婚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他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啊。何况你是他的弟弟,我也不希望看着你们俩互相残杀。”
江城唤听到申知遇这样说,心里一阵恼怒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出尔反尔的,原先都已经答应了,他都快计划好了,现在她又不干了!
忍住心中的恼怒语气里面还是带着满满的温柔:“是你想多了,你不用想这么多的,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做,不会牵累到你的。”
听到江城唤这样说,申知遇心里更加不忍了,他们两兄弟很有可能会为了她而自相残杀。
“求你了,放弃原先的计划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答应你,我真的做不到。”
申知遇的语气里带着哭腔,江城唤在电话这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计划要变了,如果光是依赖于申知遇的话,很可能会因为她的摇摆不定而破坏了他的计划,这个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江城唤很快就联系到了安诗茹。
“现在申知遇已经住到江家去了,如果你不想你自己的男人被抢走的话,最好早点行动吧。”
“什么?她怎么会又回了江纨承家里?”安诗茹听到这一消息以后也是十分震惊,她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女人赶出去的。
“好了,别废话了,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具体该怎么做还由你来决定。”
安诗茹气愤的挂了电话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展开来。
“叮咚叮咚……”
申知遇在客厅里面无所事事,拿着一个水壶浇着花,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急忙跑了过去。
“嗨。”安诗茹微笑着站在门口,冲着申知遇打招呼,她看见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惊讶。
“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不等申知遇,说完安诗茹就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也不用紧张,我只是来取回我的东西而已。”
说完安诗茹就噔噔噔的跑上楼,过了一会儿,拿着一个极其性感的内衣在申知遇面前晃荡了一下:“前几天落在这里了,今天专门过来拿的,好了,我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着还向申知遇轻松一笑,好像一切都十分理所当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