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承安,我便觉得无处可去。或许繁花楼,有些许的归属感。
花杨好歹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繁花楼,扯开嗓子嚷嚷:“花杨!来伺候我!”
跳舞的,喝酒的,楼上西里轰隆的,都安静了。
“哈哈这不是前晚上的小弟吗?”
一人自来熟的勾搭我的肩膀。
“滚!”我一震,那人便飞出去了,长啥样我也不知道,谁在意啊。
“小公子,主子那里有贵客,你稍等一下。”
是那天门口那丫头。
“贵客?什么贵客比我贵啊?”
我随手从桌子上端了一壶酒,仰头便张开嘴往脖子里灌。
痛快,不错,我又喝了两壶,感觉脑子已经有些发蒙了,我才感觉天旋地转,全凭内力感知周遭路障。
靠着记忆,我不需要别人的搀扶,谁来碰我我就推开谁,谁在耳边吵我就大叫吼回去。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我到了花杨的房门口。
照例,是猛一脚踹过去。
“砰!”门应声碎了。
“这门也太差了,花杨,多花点银子,换个金门,踹不坏的那种。”
我嘟囔着就往床上躺,也没去看旁边桌椅上是否有人.
反正在花杨这儿,没有贵客比我贵,没有人比我重要,我不需要牵挂谁。
迷迷糊糊听到花杨在那儿骂骂咧咧:“你这败家子儿,这以来踹坏我多少个门了!”
有温热的帕子在我脸上糊拉,我扭头蹭开:“帕子不香,不要。”
花杨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熟悉的松柏香衣袖在我脸上蹭。
我傻笑着凑过去:“香。”
想到什么,随即又变脸:“难闻!”
半晌没有动静。
没有人伺候我,我不耐烦地踢了踢鞋子:“花杨,你干嘛不给我脱鞋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可是你主子!”
那人轻轻捏住我的小腿,将鞋子取下来,将我双腿放进被窝,给我盖好被子。
我夹着被子往里一滚,便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还缺点什么,我一动不动嘟囔着:“花杨!要抱抱!”
没有动作,我不耐烦道:“我要跟你睡觉!要抱抱!”
像小时候一样,像小四一样,我不要一个人睡觉,那些人会凑过来的。
被子被掀开,凉意袭了过来。
一具温热的躯体便贴了过来。
我八爪鱼一般将手脚缠上去,将头靠在怀里,还是有松柏的味道,不过淡了些,还算能接受。不过怎么没有穿衣服?
我摸了摸胸脯,怎么是平的?
是了,小四,是男的。
我抱着那身躯,喃喃道:“小四,你长大了,怎么这么高了?”
我点了点胸膛,怀中人有些僵硬,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大腿。
“小四,你长大了。乖,以后给你当媳妇儿。”
你不是说要娶我当媳妇儿吗?等我完成顾承安的梦想,你还要我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当你媳妇儿好了。
我这么美,你赚大了。
嘴里的空气被人吸走,晕乎乎的我,成功的睡过去了。
又是宿醉的一宿,啊脑袋怎么那么疼啊。
我不安分地晃动,想去蹭蹭花杨软绵绵的胸脯,突然有些惊慌。
我,这浓烈的男性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硬,还这么宽?
不是花杨么?
哦手!手!啊!怎么是光滑的皮肤!怎么没穿衣服?
我的腿!杀千刀的腿还缠着这人。
我试图装睡假装毫不知情地离开怀抱,膝盖抽回的瞬间却碰到个坚硬滚烫的东西。
“蹭”一下,热浪袭来,我强行镇定转过身,背对着那人。
都是些什么事啊!难不成我喝高了还能想男人不成?我虽不是个良善之辈,可也洁身自好的紧。
虽然理论知识丰富,但是没有实战经验啊。
揪心地扯住衣领。